声迅速好转。
阮大铖甚至被传扬成有耿介傲骨,不阿世媚俗,独立不依的真正君,
钱谦益听到后,向汪汝淳笑叹:“世人如醉汉,东歪一步,西倒一,舆论褒贬何尝能只依实呢?”
汪汝淳,说:“世所称誉之人,往往百倍化,乃一假人。世所诋毁之人,描绘得又往往比其本人坏百倍,也是一假人。真实之人,未必那般好,也未必那般坏。人所誉者,乃是其心中自竖之偶像,人所毁者,也不过是其心中自竖之。”
两人正谈论间。
杨文骢带着他的儿杨作霖找上察院的门来。
杨文骢书画众,也是被誉为才的人。钱谦益过去也和他有往,见杨文骢登门拜访,笑:
“龙友多日不见,今日为何带着令郎上门来?若是来品诗论画,如今我公务缠,可无那等闲暇兴致,不如等此间大事结局,再来奉陪。”
杨文骢瞪了一他的儿杨作霖,似乎责怪都是他折腾自己老爹丑。
杨作霖脸微红,却还是回了一个示意的目光,似乎要他父亲快快说话。
杨文骢把视线转回到钱谦益上,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才开:
“牧斋公,今日晚生来,却不是为什么诗画。晚生岂是那等没力见的人。”
钱谦益惊讶:
“喔,那却是为了什么事?”
杨文骢叹气:
“不瞒牧斋公,晚生是为了犬的事,才厚着脸登门。”
钱谦益故作不解:
“令郎?莫非令郎要请个明的西宾,请吾来推荐?”
杨文骢笑得更尴尬了,摇:
“不是,不是。这个……”
他支支吾吾起来。
钱谦益促:
“龙友在我面前,何必如此?有什么话赶快说就是,只要不涉徇私枉法,但有所命,又是吾力所能及,无不从命。”
杨文骢咳嗽了一声,说:
“牧斋公,你也知犬原本和阮圆海的千金自小订有婚约。”
钱谦益,看了一样杨文骢旁的杨作霖,抚了一胡须,:
“嗯,听说过。怎么,令郎是心急要成婚么?”
杨文骢苦笑:
“如今哪里还谈得上成婚,前些日,犬不合听了旁人唆使,不知怎地,便要退婚,圆海也当真同意退婚了。”
钱谦益诧异:
“原来已经退婚了?这个老夫倒是不知,那这么说来龙友今天找我,莫非是要托吾再给令郎找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