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疯汉自己所为,要么是有人收买张差,制造事端,至于要以此不利于谁,也是一目了然。”
阎应元说:
“那应该就是不利于郑贵妃了。”
钱谦益说:“此案实在太过简单。结果东林把持的审讯,却让这疯汉招供说是受郑贵妃指使,去行刺太,还指名姓地供郑贵妃手两个太监。”
他说到这里笑了,显然觉得这实在稽。
阎应元也笑了,这确实太过荒唐,眉一扬:“郑贵妃就算真要刺杀太,也不至于痴愚到公然让一个人拿着木,去殴打东看门太监,天如何会有这痴蠢的行刺办法?哪怕就是给一柄匕首,也让这刺杀太的案能更像真的一些。”
钱谦益苦笑:“可是那些东林前辈,对如此荒唐的行刺故事,却偏偏痴迷不已,认定为真,还要穷追不舍的追究郑贵妃刺杀太的责任。”
阎应元摇:“难这最基本的理,他们都不考虑一。这张差要说真有授意指使,那也只能是被东林的人指使,故意去构陷郑贵妃,才解释得通。不过,这即便是构陷,手法也太过拙劣。”
他嘴角弯起,显然觉得这么拙劣的构陷手法,本也是匪夷所思。
钱谦益叹:“此事明人一看就知。至于丽亨说作为构陷也太过拙劣,不太明白诸公群贤的心态。”
他和阎应元说了这许多话,便直接称呼阎应元的字了。
“什么心态?”阎应元问。
钱谦益说:“这些东林群贤的意思是只要他们针对的那人是所谓人,随便炮制一个案件,能把攻击舆论指向那人就行了,再拙劣也没什么系,就可以达到打击人之目的。反正东林控朝野舆论,这案再漏百,理不通,舆论指引之,大分人也不会朝不利于东林的方向去考虑。”
阎应元叹:“正人君果然是正人君,连造假案都如此光明正大,不愿意多费心思。”
钱谦益:“即便这张差就是东林指使,当时也不会有人去追究,最后还是以郑贵妃被文官们整得焦烂额,郑贵妃手太监被杀而结局”
阎应元若有所思:
“牧斋公的意思是,这南京的后湖纵火案和尚书遇刺案,其实是东林效仿当年梃击案,故伎重演?”
钱谦益捻着胡,缓缓:
“确实如此。这后湖纵火案或许还有些不清楚的细节。至于这元岳公遇刺案则铁证如山,就是东林士幕后纵指使的。”
他说到这里笑了一:
“虽然这栽赃嫁祸的手法依旧拙劣得,不过比起如同儿戏一般的梃击案,却是用的功夫大了许多。若不是吾去松江府走一趟,机缘凑巧正好破了此案,一时之间,还不清这究竟是何人的勾当。阮大铖想不背这黑锅都难。可见东林中人也是后生可畏,凤清于老凤声了。”
阎应元眸中光芒闪烁,说:
“牧斋公离开南京,果然不虚此行。让阎某猜一,这幕后纵之人是谁。”
钱谦益微笑:
“请!”
阎应元沉片刻,说:
“莫非就是吴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