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了。”
他虽然刚才听了张渊的话,决心好安心定气修功夫。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难移,一碰到自己觉得有把握的问题,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跃跃试,想在人前表现一番。
他眉飞舞:
“俞将军的武艺纵然不是天无敌,也差之不远。俺曾听说他到少林寺去挑战,少林和尚都没有一个打得过他的。反过来要俞将军传授技艺。戚少保又和俞将军相熟,自然最佩服俞将军了。”
朱由检摇摇:“不是,俞虚江的枪法虽然也明,但戚少保明确表达过佩服之的,却是唐顺之唐荆川。”
“唐荆川?”这回却是何仁甫诧异,对唐顺之的名字,他还是知的,“就是嘉靖三大家之一的唐荆川?”
“正是!”朱由检。
何仁甫疑惑:“鄙人只知唐荆川在文坛享有盛誉,和归有光、王慎中并列为嘉靖文坛三大家,却不知他武艺枪法竟也如此了得。莫非是传言夸张,同一人岂能即是文坛,又是枪法手?”
朱由检:“这是戚少保亲自在《纪效新书》中记载,岂能有假?戚少保在书中说巡抚唐荆川在西兴江楼传授他枪法,唐荆川枪法之让他和其他在场诸人皆叹服。”
陈钺忍不住问:“唐荆川也是修功夫得好么?”
朱由检:
“正是如此,荆川公不仅枪法绝,而且箭法超群,算学绝,科考会试第一。一通百通,无所不晓,无所不。其修自律之严,也远迈群,为他人所不及。他的学生记载他‘冬不炉,夏不扇,行不舆,卧不裀,衣不帛’。”
陈钺咋。
何仁甫摇:“这却未免有些太过了。”
朱由检:“然而荆川公之所以各门技艺皆能湛通晓,未尝不是和他修能达于常人所难能达到之境有关。”
“所谓修,也可视为驭
“遵礼守义,饮有节,不溺于安逸,不迷于酒。不为念妄想所控,不自蹈于害陷阱,这是驭修。
“屈伸腾挪,挥舞兵,护御敌,修炼得明手疾,快慢随心,轻重合意,收发自如,轻则轻,重则重。对自家能控制得细微神,也是驭修。
“四书五经的理,总归于修。若能把修理用于实,把自家驭使好,则读书、练武、作文理政,驭字、驭句、驭、驭兵、驭军、驭国都可会通。”
陈钺听到这里,突然说:
“俺明白了,这就和我等平常吃饭是滋养,吃菜吃也是滋养的理一样。若是吃了菜就不吃,吃了就不吃菜,虽然也都能填饱肚,但总归会生些病来。
“读书是修,练武也是修。朝廷在科考里加上练武,是给我等修增加了一个途径,终究是殊途同归。提醒我等拓阔修路。”
朱由检:
“你这比得不错。当然确也有光读书守礼,修也不错的,或者光习武,修不错的。但大而言,只注重一样,虽然自觉良好,其实总会有些偏狭。”
朱由检这句话,倒确实是有所。尤其是他对明末这些自命清的大儒的印象。黄周、刘宗周这些人从品格来说,似乎无可挑剔,但实际他们的为人很偏狭,容易钻角尖而不自知。可见必定在某些地方是不够健全。
他见陈钺虽然被打了两,鼻嘴,但颇有知错能改,求知上的神,心想孺可教也。
兴一起,便顺着刚才的思路,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