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回首是(2/4)

该死的是他银翟——可若是当初他从不曾存活与世，那该多好，又怎会历经这样自己不想要的人生？这条命一生便不由自己选择，有能力选择时却荆棘遮，沧桑迷茫，谁来告诉他接来该怎么走？

亭中之人孑然孤，把酒饮醉。

“瓦儿我真那么该死？”他闭上睛，嘴里轻喃。

银冀喝药后，闭目喃喃自语：“平安度过明日，那后日呢？大后日呢？所幸最近国泰民安，并无大事，否则咳咳”乔雀急忙上前把脉，皱眉劝：“大王须放宽心。据说那诅咒以二十五岁为结界，过了明日，便是走向成功。”

初见她时，如新生俏在枝，活泼开朗可人，乌黑清澈的眸，有着顽劣不屈的，笑时纯净甜，哭时我见犹怜。如今的她

英的眉渐渐松开，银冀薄抿，不想睡却无法支撑，很快他又再次沉睡。

银氏先祖，你若英明又怎会造成“太之”？你若以“太之”为戒，又何不令将次之直接死？你可知，就这样被抛弃的王族之难以甘心？你可知孪生兄弟的悲剧既是注定又怎能避免？

为什么他要来到这座围墙边？为什么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哀戚愤恨的女与银冀的面孔？为什么命运会有如此该死的作？

乔雀惊觉，立刻拿银针往他耳后一扎，连声：“大王切勿动气，念动心法，让脑中、心中空宁静，只要度过明日一切便成功了一半！”

不知不觉，立于沁梅苑前，他望着前墙耸，不自禁想象墙里的那位女。

平日清雅尘的白衣沾染上熏人酒气，翟猛力抛却手中酒杯，豁然起，踩着摇晃醉步穿过颐华院。夜风袭上白袍，乌飞扬，幽黑的双瞳里埋着不为人知的苦痛，冷漠的影却只显孤寂一片。

师傅，你若一心帮我返归王族，夺得江山，又为何要我炼历那么久的杀手之路？你若真心为了王朝百姓，又岂能坐看我兄弟残杀？而我江山不是非要不可，却仍如

散的黑，红的双眸，她咬牙切齿面脸仇恨是了，这就是现今的她，笑容不再，甜不复。前日匆匆一瞥，她只留一句“该死的应该是你！”

翟重新闭上睛，脑顿时清醒了许多。银冀与瓦儿的面孔依旧替现，无法驱散，千丝万屡的苦闷压抑心中，沉积多年的宿怨堆积得几爆。他粹然起，大大摇晃了一才站稳，抬仰望漆黑不见的天幕。

*

“银冀我该羡慕你还是同你？”他又低念了一声，更加歪斜去。

瓦儿，我现在连想你都不行么？他了气，手指捉了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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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过，郁酒气从他上散开，黑眸陡地睁开闪过锐利寒光。

为其端上药汤“大王切记要心静，气和，咒气虽重浸肌肤，但并非病膏肓，老夫与各太医近日的研究不会白费的。”

我恨你，恨你！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银翟，听到没？该死的是你！我活着一日便要看着你死！

巡逻侍卫列队经过，整齐的步伐由远及近，又由近渐远。

翟走到墙角，一棵大树将灯的光线完全覆盖，他背抵着冰冷墙，缓缓，无力地跌坐去。几丝凌的乌遮住漆黑双瞳，瞳孔里没有凌厉晶芒，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除了死一般的黑寂无半丝生活气息。

“瓦儿冀”他了拳，声音在里越来越低沉模糊。

乔雀抹去额上汗珠，稍微松了气。

“但愿如此。”银冀缓缓扬，振作的淡笑。前浮过瓦儿却苍白的面容，眉宇不禁拧起，心绞瞬时作起来。

乔雀看向金太医，金太医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药包，不急不徐：“放心吧，撑一段时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