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样一个时候,庄琳带来了一个女儿。
迟希抬起手看了,心里一阵发。
迟希愣了愣。
全家人多多少少,都有无法接受。这事还曾经被左邻右舍拿来宣传,偌大的家族,成了闲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迟希笑了笑,“太姥姥,您不知,我要是不收,大姥姥得掉泪来。”
“不只是得像。”宁扬萃说,“睛里那执拗劲儿都是一样的,一看就知,这孩也是个重的主儿,唉,不知她这一生,又要有什么变数。”
迟希脑海中不断在回想刚刚宁扬萃说的话。
*
迟希大概能理解。
迟希还小,可她却知。
宁扬萃嗯了声。
庄家的人都喜疯了。
“这微红,还是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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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恬儿,和慧姨的很像吗?”
如似玉的一双女儿,竟然会变成后来那样。
迟希的指上,有个翡翠玉戒指,她在方向盘上轻着手指,折的光躲在她戒指后反复摇曳,引了宁扬萃的视线。
没再说。
还有在饭局上,大姥姥对小恬儿的疏离。那是亲切又陌生的觉。
最后一个红灯,要等五十秒。
只是沈微红喜她的,她总想着,要是能为小恬儿什么就好了。
而此时的医院,夏恬一来就直奔手术室。
她曾经也是这里的常客,手术室外的护士看见她,猛地站起来跟她说话,“夏恬!你回来啦!”
宁扬萃再是主张开放和自由,也有些受不住了。中国人的骨里,少不了亲和,每个人都注定会受到家人的羁绊。
她还能分辨得来,那戒指分明是微红的东西。
当年,微红心尖上的女儿为了个人跟家里决裂,逃,远嫁,而他们老二家的丫则是非要往上考,考完研究生还要上军队,也是满世界跑,自己不成家,也本不着家。
尤其是沈微红,从迟希很小的时候就很稀罕她。
活到九十五,宁扬萃虽然没什么大病,但牙齿全掉了,现在一全是镶的假牙,说话总有些不清不楚的,神有时候也会不好使,窝已经陷了去。
她妈妈一模一样。”
小恬说的果然没错,其实和庄家人见面也没那么难,没有人提到当初她的退群,她以为的裂痕本就是不存在的。
自家女儿走惯了,这还是第一次有新姑娘门。
庄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儿要贵养,男儿要糙养。所以不是哪一代,女儿都很受大家的喜,只是后来,很少再有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