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2)

姬眠鱼也勾笑了笑：“始天之中没有四季转，失了不少妙事。但是颠倒梦想中，你能让四季演化吧？塘中也了菱芡，形如姜芽，味可喜。待到秋霜重，橘黄如悬灯，人间无味可匹敌。等冬日来了，我们可趁着雪消时观鱼，月、雪中纤鳞如银光泛……”

绛尘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她转背对着姬眠鱼。手垂落在莲池中，轻轻地拨着，一涟漪开，从她的指尖缓缓淌过，不得平静，就像是她无法还归寂灭的心。

是夜？”姬眠鱼轻声问。

姬眠鱼：“……”她不能否认绛尘的话，她凝视着绛尘，窸窸窣窣的响动后，她披着衣衫坐起来。她岔开话题，，“池中莲开得正盛，数以千计。等到新雨过后，取些荷上的珠，正好用来煮酒，听闻这样的酒，香气扑烈。”

姬眠鱼不笑了，她的中蒙着一抹怅然。揽着绛尘的手了，她定定地凝视着绛尘：“可我想跟你一起离开。”缺了绛尘，她将不再圆满。

龙心在劫世红尘，绛尘的莲心在她的上。她们之间还有同心契在，一旦她遁颠倒梦想，自然也有办法将绛尘唤回。可她不知绛尘的心思，她不知会不会在遁颠倒梦想的时候被绛尘阻拦，不知绛尘最后会不会无视她的呼唤，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想选择在梦幻中永眠。

绛尘搭着帘说：“我会看不你在说谎吗？”说要陪她在颠倒梦想里永眠只是一时冲动罢了，等理智回归后，她依然想要挣开这牢笼。可这样才是姬眠鱼，她们的永眠导致的失序非任何一个生灵乐见。

姬眠鱼摇。

姬眠鱼注视着她的影，咬了咬。

绛尘低笑：“好。”

颠倒梦想是妄念，那要是绛尘的妄念得到满足，是不是就可以自而外地打破颠倒梦想呢？她漫不经心地想着，思忖着将绛尘一带虚妄之梦的办法 。

“你想去。”绛尘又说。她的手指撩了撩黑发，搭在姬眠鱼的肩上，缓慢地向颈侧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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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眠鱼浑如过电般的颤栗，她握住绛尘的手拉了来，一边搓着她的指节，一边：“没。”

“那你想见什么？”绛尘咬着姬眠鱼垂落的发丝，片刻后才反问。

没等姬眠鱼回答，她又：“颠倒梦想即是一切妄想，妄想只会越来越，怎么可能得到满足？想要彻底斩断妄念，唯有真正意识到一切俱是梦幻泡影，慧剑斩痴念。你想离开，我已经告诉过你如何了。至于我，要恢复恒常必定会有所舍去。”

绛尘安静地听着，伏在姬眠鱼的上，像是睡着了。良久后，她才轻声：“之中不曾橘树，唯有一池莲，你还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