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那么诚心实意,赤诚真心就那么捧来叫季鸣霄看个分明。这时季鸣霄就心想,有时候还真不是自己要妥协于他,而是他本就令自己无法拒绝。
易晗峥却笑着摇了摇,“在更早的时候,我就盘算上了。还记得有年新岁节,方给我们几人一人定了红衣。”
小盒里丝绸垫底,其上是串了纯黑玉佩的苏穗,玉佩雕工细,玉质在光里看着亦是有温之。
易晗峥耸耸肩,“怎么会,我那会都不知自己对大人是个什么心思,真要盘算,还得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思以后。那会我见大人平日要么着黑衣,要么就是浅淡颜,从不穿红这般艳丽的衣服。可那年新岁节我见大人穿过一次,那样便印在了心里,怎么都抹消不去。所以想予你一场大婚,看你独独为我,再穿一次红衣。”
闻言,季鸣霄更是惊诧万分,“你从那会就打这没有绪的算盘?”
季鸣霄将那苏玉佩拿来看了看,这时他逐渐意识到什么,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喜,尤其是这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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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鸣霄意外着看他,“你那时就开始盘算了?我还当你是受了周赟的影响。”
就算先前准备的再充分,易晗峥这时候也无可避免地觉了些张。
”
“聘礼我想想也不觉得大人为浔渊主会缺什么,于是就将我家多年以来传来的家主信削了一块来,差人了一对玉佩……我的那个怕被大人提前发现,一直没带来。大人看着觉得……喜不喜?”
易晗峥嗯了一声,主动将手从他那里回来,“那聘礼我也提前给了。”
季鸣霄早知他的,当了亦是认同,“我也不喜太麻烦,反正是你我二人大婚,自然要你我二人说的作数,想怎么来怎么来便是。”
于是他微有不自在着了易晗峥的手指,相当难得地,低低同他了句人间的语。
“一生一世,只愿与你。”
微风裹挟院草芳香而来,两人静静站了一会,易晗峥突然晃了晃季鸣霄与自己牵着的手,话音低低地同他,“大人,我平生最烦守规矩,我就觉得,人行世间,总有太多不由己,可只涉及我们自己的事,总该由我们自己主罢?所以……我们不找人说媒也不算八字,你觉得好不好?”
季鸣霄看他从衣里取个致小盒递过,看了他一后,接过来打开。
易晗峥笑得眉弯弯,不掩欣喜地嗯了一声。
易晗峥神亮了亮,“当真?”
季鸣霄仔细地将苏放回小盒后盖上,“当真,虽看得手法生疏,却不难觉其中的细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