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反正是因为微笑女神死的,尸检也检查不来……”
他重新看向屏幕,那些文字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但对他来说,它们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文字,而是母亲赵栖璇生命的一分。
“杨老师那天确实不太对劲,他先是莫名其妙地和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问我不吃糖。我说,我还喜吃糖的,他说他喜吃玉米糖,然后他就抓了一把糖了我袋里,最后说了一句:‘《定风波》记得背’。如果说,他们一直想抓我是因为杨老师给了我什么东西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哎别……”
“那能一样吗?!这小,大哥代过,要活的。”
“别过来……啊……”陆瑾言的一声痛苦的梦呓打断了赵一楠的思绪。
“吗了个的,老还不信了,把针给我。”
“拿来吧你!”
“蛇……你已经私用好几了,这玩意儿可金贵啊。”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死都死了,扔后面塘去……”
赵一楠:“确实。”
陆瑾言闻到了熟悉的味,猛地睁开,贴着自己的是温的膛,而不是那冰冷刺骨的塘……
记忆的碎片拼接在一起,那些画面不再混割裂,而是畅地像电影般放映起来。
过了许久,赵一楠才缓缓回过神来,一气,试图平复心的震撼。
“说!杨思远的东西在哪?”
“那把糖果!”赵一楠和陆瑾言异同声。
赵一楠:“死都不会忘。那天你向我表白,我太激动,太惊讶了,像个大傻一样傻不愣登地站在那里,还没等我说话,你就跑了,一机会都不给我啊……”
“不行啊,这剂量他会死的。”
“吗的,还是不行!再给我一剂药。”
“老实!把杨思远的东西来!”
“不就si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小他爹不也是被我给掉了么……”
“然后呢?”
陆瑾言想了想,“那天,我穿的是你的那件校服……然后……我把糖果了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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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言喝了,缓缓:“那天……你还记不记得我向你表白那天?”
“哥,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杨老师,袋……咳咳……糖果……”
他的睛虽然闭,但的球却在快速地转动,仿佛正在梦中的世界里四奔逃。他的脸苍白如纸,失去了平日的红,甚至连嘴都变得毫无血。
他的双手握住床单,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他的也在微微颤抖,仿佛在梦中的恐怖追逐中挣扎求生。
“奇怪,这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背了一大堆古诗文,跟个神经病似的,就是不说东西在哪儿。我倒是从来没遇到过这况……”
“完了,他开始笑了……没气了!蛇!你看你的好事!”
他忙低去看陆瑾言,只见他脸上的表扭曲而痛苦,眉锁,额上布满了冷汗,一滴滴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打了他的鬓发。
“说不说?你说不说?”
“你放在哪里了?”
“这小嘴还,怎么揍都说不知。”
了哪儿,他就不得而知了。
“那是因为半路杨老师突然把我叫过去,耽搁了一会儿。”
外面电闪雷鸣,风雨加,两人急着躲雨,懒得再检查尸,直接把人扔塘就匆匆离开了。
赵一楠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然后拧开一瓶矿泉递给他,“言言,不着急,慢慢说。”
陆瑾言开始剧烈地咳嗽。
“把这小嘴撬开要……”
“完了完了,他开始吐白沫了……”
“唉,这次可算是被你害惨了……”
陆瑾言稍稍有不好意思,“我不是说这个,你记不记得那天我去的比原定时间晚了一些?”
“当时我准备去国了,准备斩断一切的联系,所以那件衣服我也没有带走,还在老房里,我记得当时把它叠好放了衣柜里。”
“给他用微笑女神。我不信还不说。”
“那那件衣服现在在哪儿?”
赵一楠一把抱住陆瑾言,温柔低语:“宝贝没事的,只是个梦而已,我在这里陪着你。快醒来吧……”他的话语仿佛带着力,让陆瑾言绷的逐渐放松来,梦呓声也渐渐平息。
“怎么样?”
“哥,走,带我去找糖果……”
“啊?就扔附近?”
这,便是余承日记的全。
他松了一气。
“谁说不是。”
“抓到这小不容易啊,东躲西藏这么多年,可累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