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如今这个样,我心里实在是担心。”陆望舒叹了一气,犹豫了一,这才冲颜淮说,“被这么一吓,忘了事便也罢了,却连脾气也受影响,话也不说了,连家里人也不亲了,前几日小殊才来找我哭过。”
颜淮让她不要在意,随即将颜从自己怀中抱起:“你望舒是去给她的母亲祈福诵经,需得沐浴斋戒,还得上供祭拜,添油唱祝。观中人来人往,哪里还有空守着陪你玩?”
有时说话谈心,说得多了颜衿便直呼疼难受,秦夫人见状,平日里除了请安外,不要求她时时陪着自己说话,只安心静养。
“跑这么急,追魂呢!”宋玟骂骂咧咧站稳了,结果见颜淮理都不理自己越跑越远,猛地一拍大,心说差忘了正事,连忙大喊着追上去,“颜谨玉你给我站住,我有急事找你!”
“他说去找锦娘习字,结果锦娘只惦记着瞧新买的首饰,也不去看他写好的字,他叫了几声,竟……竟被锦娘说了几句重话。”陆望舒着手绢,颜当时也在场,便立开接:“小殊哭得可伤心了,他说哥哥受了伤,二哥哥在读书不敢去打扰他,又说这般是被吓丢了魂不怪她,不敢去跟娘说,只得找望舒来哭。”
自颜衿落被救回来以后,许是被吓得不轻,好好一个人整日恍恍惚惚,连事也记不清楚。
宋玟正跟着奔戎一起来亭里找颜淮,结果刚踏门,便被冲门去的颜淮撞了个昏,要不是奔戎疾手快扶住,他估计要直接栽旁边的池里。
话还没完,却见颜淮猛地站起来,他着那枚玉佩,面苍白,了一气,这才颤声问:“你说……这玉是从苍州送来的?”
颜衿听闻要去观中小住,觉得无聊枯燥,正要开拒绝,又想到会路过城中的珍宝铺,便对颜淮笑:“那哥哥可还记得前几日我要的石榴簪?我与表去了,说不定正好顺去拿呢。”
说着说着颜语气渐渐低了去,她如今不是几岁的懵懂孩童,自然也察觉到对自己不像以前那般亲昵:“以前哪里舍得对小殊说重话。”
看着满珠翠,锦衣华服的少女离去的背影,颜淮指腹挲着扳指,转便瞧见陆望舒看着颜衿的神里满是忧虑,不由得开问:“怎么了?”
请了婆来看,说是惊吓过失了魂,得细细小心养着才行,于是颜淮便另外辟了一安静的院给颜衿住着。
说是担忧,但更多的却是疑虑。
颜淮将颜放,陆望舒连忙拉过她哄了几句,又见颜衿在这里,便与她提起一同去观中小住的事。
颜说前几日苍州那边送来给颜衿定的衣裳,这玉佩是一齐着送来的,颜衿一开始不喜衣服上的单如意结,就用剪刀绞了去,后来才发现是与这玉佩作搭,但已经没法补回,便顺手送给了颜。
听见后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劝也劝不住,然后非要吵着来找表哥你。”陆望舒一脸无奈,连忙解释,她知颜淮还在养伤,结果自己还是没拉住颜,让她打扰了颜淮的休息。
“前几日给我的,她说这个玉佩不喜,就送我了。”颜只知颜衿以前打过这样的结,并不知这结只有她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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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淮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颜衿又惦记着今日要送来的云石碧玺戒指,见自己已经传完了话,便连忙行礼离开。
陆望舒怕打扰到颜衿,也不好时时叨扰,是以这么一段时日里,两姊妹也没怎么好好说过话。
“明明儿也大了呀,为什么们就能独自去,我得跟着母亲才行。”颜挎着小脸,看了一颜衿,又看了一陆望舒。颜淮噗嗤一笑,了自家小妹妹的脸:“等你及笄了,再让你独自去。”
颜淮抿着,正开安几句颜,目光猛地定在她正用手指绞着苏的玉坠上,他伸手取挂在颜手腕上的玉坠,瞧了瞧上面的单如意结后笑:“你之前什么时候又向你讨了个玉佩来玩?”
“小殊怎么找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