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2/2)

现在，在他极其自然地说那句“我真的很愿意上你。“之后，自然而然接来的步骤就会是：“我应该上你，最后那便是….

每次当他作那让姜柳芍产生误会的举动，都不会究其背后的原因，在他们还未从责任的这一课题的影里脱来，甚至更早之前，他也不会把自己对于姜柳芍的好意归结于别人的原因：他甚至完全都没有想到为何自己总会对比起黎钦和姜柳芍，他只是古板地把这样的帮助——给她介绍工作，敷衍地去赴她那带着明显“心机”的约，或者请上她一两顿并不算上的麻烦的晚餐。这些对于他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大事。

接着，当他们不得不继续这场荒芜的角扮演之后，他几乎不再由着自己稽寻找姜柳芍上的印记，那些模糊的记忆，现在不断迭加的场景，全混在一起，他开始缓慢地说服自己：在雨天沉默无声的夜晚里，在令人发疼的电脑屏幕之前，姜柳芍的背影格外的黑，以及最后她所问的那句：你最近是不是有那么稍微喜我啊。“

黎成毅还想要继续吻她。

即使在背椅降到最低的位置后，这样一个吻也未曾停止。

他的几乎已经垮了一半的控制台，腹抵在压杆上压得发疼，但就在这一秒，一秒，他还想要使劲将姜柳芍向自己的方向。可实际上相反的，他却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的稍微朝后倒去，看见漂亮的嘴上面闪着的反光，睛缓慢地睁开，睫如同蝴蝶惊扰的梦一般轻颤，她似乎还在等待着一个动作。

那时候是莫名其妙的责任。

安全带早就解开，她也许也可以很快地逃脱，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她无法向前凑近，因为嘴已经完全被吻住，而甚至连向后仰的机会也没有，完全遵照着背椅降的速度，缓慢，严格。她甚至有一个错觉，她是被他的吻压低的，被黑的，无人看见的渊。她的双微张，大外侧在某一碰到了相似的觉，那是黎成毅的小，他一只半跪在椅上。

他没有再想去。

然后，当姜柳芍像是一个被冤枉的罪犯，用一切能的反击向他宣她的委屈，复述着他自己明知肚明的行为和语言以此来控诉他的所作所为，她细小的啃噬，剧烈的颤抖，几度压抑不住的息，他被酒熏中毒的思维，他那对于她刻意行为的鄙夷，这一切都成为了黎成毅生理反应的必要充分条件。沿着她一副愤恨，那双倔的睛往看，他知自己可以一手把她推开，就在她关上包房门的那一刻，就在她的的嘴贴上他的脖颈的那一刻，就在他们的嘴终于贴上的那一刻。可他没有，他自己被压抑了许久的戾气，几乎也随着这样的勾引全都释放了来，让他对于她的控诉产生了久以来都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