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店门时,雨已经哗哗啦啦落,雨珠得了规律,从陈意的伞檐边往淌,一线。
暴雨即将到来。
手机还在衣兜里频繁震动。
你想说什么?她声音很冷。
顺手来电记录里,许晏一个电话也没打。
她不想回酒店,一回去势必要跟余幼安解释一现在的况。她无从解释,就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可不回酒店又去哪里?许晏会去哪里?
陈意没力气说话了。
陈意漫游着,无可去。
我刚刚看电视上说等会有暴雨预警,怕你不知,想着跟你说一声。路上去买把伞,免得一会你跟她都淋。诶,你们都已经见上了吗?
来往行人脚步并不匆忙,反而很有闲逸致踏在雨里。
她演技不够好,藏不住那么多绪。她轻叹一声:幼安,我晚再跟你说,好吗?
啊余幼安在电话那懵圈了,噢噢,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约会了?
余幼安连忙说好,也意识到陈意状态不对,叮嘱几句注意安全,又说不发生什么,她这个朋友都在。
余幼安:怎么样?
陈意不想拿起来看。她猜是许晏的,不乐意接。
这况就仿佛她的大海是一片湖,刚刚那些不断闪过的失控的与思绪是一粒一粒小石。它们落这片湖中,泛起一一涟漪,搅了陈意的平静。她想要叫这些涟漪停来,于是伸手阻止。可手一碰到面,那一圈接一圈动的波纹只会越来越大。
陈意拿起,看也没看就接通。
陈意:嗯。
寒风一过来,空了一大半。天空郁得发黑,周遭三间两舍的商店开始忙碌地收拾摆在店外的东西。
这个名字闪现在她脑海里时,陈意神经都疼了。
陈意行尸走般游,最后残存的那一丝理智勾着她,让她走一家杂货店,买了一把伞。她得好好照顾自己。已经在许晏那淋了一场暴雨了,哪有再继续淋雨的理?
回忆过去所有和许晏相, 和fade相的时刻。陈意觉得很割裂,又觉得很困惑。许晏要怎么解释?双重人格?除了这一理由之外,陈意认为她不会接受任何其他理由。
陈意抿了抿,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来电对象。发觉不是许晏后,缓和了声音,尽力让自己显得正常:没。怎么了?
电话挂断。
陈意嗯了一声。
可大脑不听,跟她对着。
她对自己说不要再想关于许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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