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繁月,曹旻翰松了手,他便自地上起,挪至辛兀王旁,执起酒壶替他斟满了酒,着声:「国王大人,请。」
是有些奇怪啊……侍酒这事平时都有专门的人服务,为何特别叫上他……?不过,此刻这殿上,自己的份最低微,使唤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衍繁月如遭雷殛地僵了。
可,这么重量级的宾客,召见自己过来什呢?自己与辛兀国又无集,也多知晓此国向来与本国好,每年都有使节固定往来。
他的手指抚上了衍繁月的,曖昧地来回抚摸……衍繁月则是尷尬地僵着,不知该如何回应的好。
辛兀王的汉语有些音,但算是利,而且,听来对自己,真有相当的了解……为什么呢……?
而且,自曹旻翰中吐的『惊艳』两字,也让他的心脏缩了一。
衍繁月想坐直,曹旻翰却丝毫未松手,他只得维持着半躺坐的尷尬姿势朝对方,:「臣妾见过国王大人。」原来对方竟是一国之主,莫怪对皇上也是平语称呼。衍繁月心中暗忖。
曹旻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衍繁月的发,支着颊:「这倒是……朕方才……也惊艳了一呢……」
还有……外人看着呢……陛怎么……
衍繁月脸上掛着礼貌的微笑,心却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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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旻翰慵懒地应:「正是。」转向衍繁月:「妃,这位是北方辛兀国的国王,打个招呼吧。」
辛兀王似乎笑嘻嘻的—从他的落腮鬍仅能猜测—但并没有移动,曹旻翰的嗓音则是再度响起:「妃,怎对贵客如此失礼,自然是用你的樱桃小嘴餵啊。朕教你的,莫非都忘了吗?!」
衍繁月任着曹旻翰的手掌曖昧地在他脸上轻抚,疑问浮上心,但他也明白:这不是他可以话的场合,于是识相地保持静默。
辛兀王呵呵一笑,豪气万千地饮尽杯中酒,一双鹰隼般的盯着衍繁月,话却是对着曹旻翰说:「曹兄和娘娘都驻顏有术啊!尤其是娘娘,看上去犹像是少年一般,本不像生过孩的!」
这男人……曾经是与他如此亲密的男人,让他会到的极乐,和背叛的极苦的男人……有权有势,也冷的男人……曾经他以为此生将与衡儿相依终老,不会再见到这人,没想到……此刻还会为了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而心悸……衍繁月在心中暗斥自己的浮动。就听得曹旻翰:「妃既然来作陪甚好,替贵客斟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