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沉默不语,手握成拳轻轻捶着大,事发展到了这地步,他哪儿还有拒绝的选项,甚至连用来藏的房都是仰仗了谭有嚣。可万一稍有不慎让薛兰受了牵连……正在他暗自迷惘的时候,谭有嚣把杂志扔到了他面前:”这样吧潘先生,我呢,自然也不会让你白帮忙,有什么要求,你现在可以抓提来,比如——安顿家人什么的。”
谭有嚣执拗地想着这个可笑的问题,一直到了晚上收拾行李时仍心不在焉的,好大的动静,引得趴在床上看乐队演视频的宁竹安频频侧目:“谭有嚣——”
“不,不是送,小谭总您误会了,这是薛兰自己的选择,我尊重,所以想尽可能地在有限的时间里帮她往上爬,虽然很多人接受不了她的行事作风,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也还是个脆弱的小姑娘呢。况且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能看到她过得幸福,这辈也就心满意足了。”
“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有还无’,潘先生既是读书人,这句话应该不陌生吧。证据这东西,本来就是给警方和检察官看的,伪造一些又怎样,他们只要信了,那就没人能说假——潘先生可以放心了吗?”
这话若是早说,也省得潘龙犹豫了,他听罢果断开:“等我去之后麻烦小少爷您护着薛兰,谭涛他从不会手人的死活,我担心哪天他要杀人灭……除此之外,潘某便再无其他要求了。”
“谭有嚣,”女孩儿双手托着抬起“有专家说了,经常大喜大怒的人容易得神病。”
明明该是很让人动的话,到谭有嚣这儿却变成了懦弱和卑微的宣讲词。人们难就完全抛舍自我的行为叫“”?那得到了的人岂不是等同于得到了别人的一整个世界,未免太幸福。他不屑一顾,只当是能栓住活人的圈环。
“是来自蒲渠县的宁竹安专家在本年本月本日刚刚得来的研究结论。”说罢她将脑袋垂去,在胳膊上挨挨蹭蹭地发一连串细微的笑声,笑完了,她眨着看向谭有嚣:“信了吧?”谭有嚣被女孩儿那稚气的行为逗得没了脾气,伸手去住她的脸颊:“信了。不过宁专家今天怎么心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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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龙瞬间懂了,问:“小谭总的意思是想把我的事也一并推到他上,那证据岂不是……”
平时这小丫轻易玩笑不得,今天倒是一反常态。因此谭有嚣不得不提醒自己多拿些戒备心来,免得最后不知不觉间着了她的。
男人听到了她的呼唤声,撇开东西走到床边坐:“怎么了?”
“那好办,”谭有嚣答应得很快“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么她,为什么还要把她送给谭涛。”
反两面的封:“你这事的确瞒住了他,他也完全不知,但可别忘了谭涛是靠什么发的家……刑侦技术不发达的年代,作案手法稍微明些便不容易查了,再加上当时相关的法律还未完善,让他吃到不少红利,桩桩件件,总有理不得当的。他向来自大。”
“这都是他妈的什么狗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