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2/2)

黎的天灰蒙蒙的，窗外的景也不是那么好，她想念克拉科夫了。

第二天有个重要的军事会议，他必须参加。于是他以理个人重要事务为由申请了再过一天的休假，隆尔在这方面素来宽容，立刻就批准了。

无双坐在卧室窗边，茫然的看向窗外。

他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小把束。

好像有太小了，他是不是还是应该订上一大捧的玫瑰？……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发脾气，就该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这样还是会有一个快乐的周末，她还可以期待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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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预到自己要没有家了。

她想念克拉科夫家里那个风景优的窗台，以及大大的台，他们在那里有过那么多的好时光。

他觉得震惊、痛苦以及羞辱，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一步步走过来，把递在她的手上。束小小的、白白的，带着熟悉亲切的郁香气，是属于她家乡的味。

那天她不不顾的把一切都倾泻来之后，他久的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虎式坦克熟悉的机油味安抚了他，让他平静来。他躺在车的位置上，开始慢慢重新消化她说的那些话……

算了，现在不纠结这个。

就同意了……后来他跟我说，他也是一样……那时候他刚毕业，在大学里找了份教职。我父亲和他父亲都是学者，希望他将来也能成为一个有声望的学者。但是他其实不想待在学校，他说国家都这样了，他想去从军。他很佩服我的大哥，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我大哥战争一开始就离开家去了黄埔军校，那是中国最好的军校。他很多年没回过家了，淞沪会战的时候他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打仗，给家里送过一次信……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收到他的消息……

到了夜晚，他去到驻地的军官俱乐，那里有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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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小把的茉莉。

他从军服兜里，掏一个小小的丝绒盒。

‘现在好了，全完了……真的只有拿钱跑路了……’

“我去唐人街买的，是你们中国人都喜的吧？”，他有忐忑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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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地回过来……

他记不清楚这个夜晚是怎么结束的，只知第二天他就落荒而逃回了驻地。

她甚至跟他说，“其实那未必是我第一次怀。也许之前还怀过，只是不知，因为有一段时间我总是血。所以，我可能真的这辈都不会有孩了……”

这两天她越想越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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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说，从军也带上我吧，我可以去当个卫生员。他说好，我们去哪里都要一起……”

在单膝跪之前，略微停顿害羞了一。毕竟这事，他也是一次。

她心如死灰地想。

最后，他开始弹奏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全乐章……面对大海，月亮正从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平静的海面上，霎时间洒满了银光，月亮越升越，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忽然间起风了，海面掀起了浪，被月光照得雪亮的浪，一个接一个的朝着岸边涌来……最后，月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今夜月如此浪漫，令人沉醉。

她也顺跟他坦白了和兰达上校之间的那段曲，“对不起，你一离开我又搞小动作……但这件事我必须要。”

她没有自己原想的那么。她是多么的想有个家啊，想和他在一起。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他郑重地问。

他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从铿锵暴戾、铁石心的弥撒开始,到激愤难遏的肖第一谐谑曲。接来他开始弹赫d小调协奏曲bwv974第二乐章。有人说，这是最忧伤的一首赫，但也有人说，这是最温柔的一首。清冷又孤寂的旋律，如中的月亮，好却无法及......随着音符的起伏变化，心的在涌动，铠甲被击穿，枷锁被卸……

第二天是周日，他一早就动回了驻地。

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其实尊严还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