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老倒是真想死他个畜生!来啊,你有本事把我抓走啊!”
朱玉成来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么个场景,当时董立财的案没法破,就有这原因。别说杀人犯没在这里面,就算真是村里人杀的,那这整个村的人都是包庇犯,什么都审不来的。
赵黎和车衡堪称有些狼狈地从院里退了来,朱玉成善后过后也跟了来,说:“我就说过了吧?什么都问不来的。”赵黎蹲在地上烟,抬看向他,问:“他什么这么恨你这衣服?”
朱玉成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一摆手,摇了摇。
村里剩不到十家人家,赵黎没再让朱玉成跟着,跟车衡两个人装成记者,又随意了两家人家。留在家里的只有老人,第二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走路颤颤巍巍,睛和耳朵都不太灵光,赵黎每次问话要重复好几遍。
“您的家人呢?”赵黎问。
“老伴儿没了,儿城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两年还有消息,现在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了。”老太太说话漏风,一句话说得又慢又,说不有多凄凉。
赵黎心有不忍,问了她儿的名字,答应有机会会帮她留意。又问到董立财,老太太摆了摆手,瘪的嘴哆嗦了两,什么都没说来,又摆手,竟然哭了来,柴似的手遮住睛。
赵黎跟车衡面面相觑。
常湘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说:“你要的信息我查来了,我觉很蹊跷,村的死亡率很,时间促我只查了几个人,都是横死。而且,嗯……还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我说不来。我把照片发给你,你自己看吧。”
公安系统网不能截屏,常湘拍照发了过来,密密麻麻的人信息让赵黎,三个人在村的大队里借了个办公室,一翻就是两个小时。
“嗯?”车衡突然皱起眉。
“怎么了?”赵黎问,走到他后看他的屏幕。
车衡没说话,用鼠标在屏幕上划了一圈,赵黎凝眉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来哪里不对。他上看了看,眉一。
这达近半年的时间,竟然没有一个新生儿生。
赵黎看向昏昏睡的朱玉成,问:“这是怎么回事?”
“计划生育。”朱玉成回答。
赵黎摇了摇,说:“不对,计划生育是不允许超生。当时丰桥村人那么多,是个大村,怎么可能一个婴儿都没有。”
“打来,引来,就是不能生来。”朱玉成说,多了他也不愿意讲,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年他并不在青卢乡,这些事是后来听同事讲的,那是他们吓唬新人的怪谈,说什么婴儿的尸填满了一个大坑,常年有哭泣声传来之类的恐怖故事。
赵黎没听懂这句标语,那般的人间惨象,已是超越了人类的想象力,鲜红的血迹和彻耳的啼哭声以剧本中都不可能现的形式在这片大地上留痕迹,最后被时间的尘土掩于无形。
案件的真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