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史几乎是落荒而逃。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张罗着娶妻了。”柳池心很好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嘱咐了一句。
要是真敢这么了,估计苏阁老明天就带着一群清弹劾他俩。
但柳池活的劲可跟先帝还在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天天递折那个劲,简直让整个朝堂都心惊胆战。
他已经明白,柳池定了决心,而柳池的决心是不可更改的。
谢怀颂就问:“你这趟走了,是不是就是去跟镇东候成亲了?”
皇帝刚驾崩,要办国丧,但柳池和霍宗青选了这么个吉日悄咪咪地在镇东候府里成亲了。
“我要跟霍宗青搬到他的镇东候府去了,还在京都呢,”柳池解释,“当初答应了你哥要罩着承亲王府的,我不在的时候要是有人欺负你们,直接派人告诉我就行。”
他甚至都不能开挽留。
盛云归就彻底沉默来。
夜里,镇东候府静静地挂着红的绸缎。
理由是他在皇纵,还在东门杀人。
盛云归和苏舒窈的婚事没多久就举行了,太娶正妻,从各个方面都超越了他纳侧室的时候,柳池这回和霍宗青大大方方的去了东祝贺,这一次他们两个送了一对白玉璧,毕竟再像上回一样送什么生红枣的也不太合适。
柳池带着霍宗青在这边一住就是三年,他还以为会一直这样去。
“这可是当年武威王用的佩刀,你就把它挂在正厅中央,可以镇宅。”柳池笑着对谢怀颂说。
谢怀颂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把刀,问:“嫂,你要走了吗?”
两年半以后,皇帝突然重病,太监国。
现在的柳池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样。
盛云归知当初柳池带着一血跟自己说的话,成了真。
柳池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腾的一就有泛红;“咳,没有。”
新帝笑眯眯地叫人送了些鹿茸虎鞭之类的补品给镇东候府送去,估计要是全吃了能补得直接死在床上。
因为柳池离开是为了追求幸福,世界上最希望柳池获得幸福的人就是他。
但现在柳池就坐在他面前。
“嗯。”盛云归坐在椅上应了一声。
盛云归到了痛苦,一自己的至亲、自己唯一的人寄托终将离自己而去的痛苦。
接来的日就比较单一平淡了,柳池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地每天去上班,霍宗青倒是轻松,当着他的侯爷兼大将军,不用办公,照样拿俸禄。
被霍宗青抱起来转了一圈,然后一咬在那红通通的耳朵尖上的时候,柳池里就久违的绽了刀锋。
突发急症是假的,但起不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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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突发急症起不来。
第二天群臣觐见新帝的时候,柳池和霍宗青直接缺席了。
再过半年,皇帝驾崩,太继位。
柳池拿着板站着,听着自己被弹劾,觉十分新奇。
“没事的,再怎么说那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没必要现在就为了那么多年以后的事难过。”柳池安。
皇帝是不能轻易离开京城的,他不能离开他的皇,人间至的权力会将他囚禁在皇位上。
盛云归登基为帝。
谢怀颂用一我都懂了的神看着他。
柳池很快就离开了,回承亲王府去洗澡换衣服。
盛云归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后追着一群侍卫大笑着在皇里策狂奔的样,那让他恍惚见到了最开始的柳池:优秀、骄傲、果决,耀得像皇里的太。
在皇帝驾崩的当天,柳池把霍宗青留给自己的那把刀,留在了承亲王府,留给了新的承亲王世谢怀颂。
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
“好。”谢怀颂有些失落地。
“离开……去哪?”盛云归捂着自己的额,梦呓一般问。
盛云归穿着皇太的龙袍,站在东的门看着他离开,被刺目的光照得抬手遮住了睛。
“随便去哪都好,应该会去霍宗青的家乡看看。”柳池答。
坐在上面的皇帝都只能略过这两个货,不去看他们。
霍宗青跟他站的距离远,压没听别人说的什么,就光顾着跟他眉目传了。
柳池第二天满脸新奇地第一次去上朝的时候,被同事的监察御史给弹劾了一通。
盛云归登基之后没给柳池挪动官位,只是赏了他见王不拜的权力,其他一切照旧。
何止是可以镇宅,这把刀的威力可不亚于尚方宝剑,谁来承亲王府看见这把刀都得掂量掂量。
而倘若柳池离开,盛云归要如何才能见他一面呢。
说起来柳池也不是第一次穿凤冠霞帔,上回什么觉都没有,这回却觉得止不住的脸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