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那些狂的温度褪去了,他似乎才第一次不带着烈到失去理智的去看江月白——
江月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他的每一个言又止、每一个难过不舍......
明明天地间杂音绕耳。
气氛却在这一瞬间显些死寂。
“你不仅不会细问这剑的来历,还会给这把剑剑鞘、雕刻字,让他更加死心塌地追随着你,你若即若离的态度折磨得他患得患失,一好脸就让他为你赴汤蹈火也心甘愿。”萧玉洺缓缓说着,“但这不能怪你,有些举动你是无心无意的,也许是天生的手段吧,我领会过,他也领会过,我对你的不抱希望了,可他还傻傻对你抱着希望,昨夜风月一场,他今天就要为你豁命。”
江月白直接翻手了剑!
剑气划得几人发翻飞。
“守好你的位置。”江月白冷声,“要是了差错,我饶不了你。”
萧玉洺被这个毫不掩饰杀心的神看得微怔,随后笑了笑,用调侃盖过了笑里的无奈:
“放心,我舍了命也守住,还指望你也给我加一笔呢。”
江月白没再看他,转神示意穆离渊跟上自己。
萧玉洺望着两人的形消失在黄沙中。
心里莫名一阵酸涩,又很莫名地生一丝奇怪的庆幸——庆幸最后站在江月白边的不是自己。
......
剑破风!
在烈的黄沙中开辟一条路。
两人落在型旋涡十丈远。
烈的扭曲力把衣摆撕得破碎,两人的影如同在炙火中煎烤般晃动颤抖着。
“怕吗?”江月白问穆离渊。
“不怕。”穆离渊摇摇,“跟在师尊边,我什么都不怕。”
江月白语调很温和,似乎在安抚他刚刚被萧玉洺的话伤到的心:“放心,我握在手里的剑,从来都完好无损。”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江月白单手召了另一把剑,抛给了他。
“这是我的离渊剑,虽然是复刻的,但连接着我的灵脉,差不到哪去,”江月白隔着漫天风沙对他笑笑,“你当时和我说两把剑不相上,今日就比一比,谁先把剑旋涡中心。”
穆离渊接过剑,沉甸甸的冰凉压在掌心。
却在心激起一细微的。
方才所有的心冷僵在一瞬之间全化殆尽了——他的心上人也许并不是完全冰冷的,也是带着温度的,只是这温度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