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军帐中时,并未见到宁辞的尸骸。负了重伤的孟镰,听闻有人闯,匆匆赶来。
军帐里,容炀剑指着一个士兵,冷声问他:“宁辞呢?”
那士兵吓得在地,一个字也说不来。
“敢问阁是何人?”孟镰一路赶来,听士兵描述,这男似乎不是凡人。
容炀回过,依然只问那一句话:“宁辞呢?”
军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却是白日不知为何忽然变成了黑夜,然而一颗星星都瞧不见。
孟镰看这奇景,忽然想起平兴候曾居堂山的传言,领悟过来,匆匆跪:“未迎贪狼星君圣驾,是臣罪过。”
容炀的剑已抵在了他的脖上,冷声:“宁辞在何?我要见他。”
孟镰咬牙起,将容炀带到了一被布置成灵堂的军帐中,里面却并没有棺材,只有一个木盒。
容炀一步步走过去,盒里面盛着白粉末,和一块勉完好的前臂尺骨。
“我问你宁辞在何?”他看向孟镰。“这是什么!”
孟镰颤声:“侯爷他......以殉国了,只余骨灰,贪狼星君......”
“不可能!”他话音未落,容炀一挥手,狂风刮过,军帐登时被掀翻。孟镰也被甩了几米远。
孟镰勉爬起来,却见在上的星君脸上浮现的,是无助的神。
容炀看着那个盒,他们说,这里面装的是他的宁辞。
容炀想这怎么可能呢。
他记得宁辞走的那日与他说,容炀,王嫂已经有五个月了,太医说,很可能是个男孩,我若真有了侄,担就要轻上许多了。再过个四五年,朝中局势安稳,我便向王兄请辞,那样我便可以一直在堂陪你了,好不好?
言犹在耳,宁辞带着笑意的面容也还在前,他分明说过,要与他在堂相厮守,怎么可能失约呢?
容炀抱起那个盒,跌跌撞撞往军帐外去,这是一个梦,他想,这一定又是一个梦,他要快醒过来。
梦醒了,他的宁辞,便会从钰西关回来。
第97章
容炀带着那个木盒,回到了京郊的宅里。
堂山的侍从们,放无数的纸鹤也得不到他的回信,宁徽为了宁辞的骨灰求到了明,世间因为那改天换日的奇景满是言蜚语......
外面快翻了天地,容炀却只安静呆在宅中,看书,练字,夜里在宅门前,挂一盏引路的灯......宁辞说让他等他回来,容炀便真的好好等他。总会等到的,他想,宁辞从来没有对他失约过,这次定然也一样。
他这样一日日地挨着,从太升起到落,从月亮挂上天幕再隐云后......他没有等来宁辞,倒是杜若恒破开了结界,闯了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