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被我伤得不值得。」
「唐唐,週末是系展开幕,你有作品展呢!」刘苡晨想到什么似的说,看到唐湘颖莫名其妙的表。
刘苡晨了,唐湘颖心里有太多负面的东西,加总在一起让人悲苦的不过气。
低地说,提着笔,跟刘苡晨对坐,在阅览室里书法。
唐湘颖表凝重地说。
她修正不来在心里发酵的一切,于是只好地制止事发生。狠心去割捨什么,必须伤自己一次,再去承受一次后果带来的痛。唐湘颖自相矛盾了几次,就双倍的承受几次痛苦。
「你居然…」刘苡晨不可置信地大叫,笔不小心在纸上停了太久,渲一个黑,「你居然逃避了?你明明喜她的。」
她在书法课换座位、她持自己准备用、她告诉班导学生展有作品要,用许多书法课的时间在术教室过、她渐渐地跟她拉开距离…
唐湘颖对国中那女孩的罪恶,于是成了一负担,地压着她,伴着她走过这三、四年。在她对坦率、终于超脱自己的矛盾后,回想起来,只觉得当年的伤,伤得不值得。
刘苡晨懂得,有些青涩的悸动在老成后就很难被记忆,但负面的事却冲刷不掉,在午夜梦回时,它们是堆叠着重返的。
没有人可以同时想要前,但又拉扯着自己后退的,唐湘颖一面喜着那女孩,一边告诉自己这是错的,不该发生。
「我们邀她,来看系展。」
「你…你还喜她吗?」
唐湘颖耸了耸肩。
到了国三,她们已经从最好的朋友变成了陌生人。
刘苡晨玩笑般地说,「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好而平淡的故事,总有个惊天动地的转折。假如唐湘颖不明白,那么就这么样去到毕业,那也没事。但国二那年唐湘颖终于承受不住那日渐曖昧的氛围,女孩告诉她她喜她时,唐湘颖已经错了,不知自己是兴还是震惊、不知自己该期待这句话是关于友谊还是其他。
「我本来要读国画,为了跟她一起。」唐湘颖说。
「我觉得很愧疚,对她很罪恶。」
刘苡晨想安唐湘颖,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每一天,我都在说服自己忘记吴彤,我想渐渐的让她回到心上那个朋友的位置,但就像我当初爆发的理由,有时候我觉自己连吴彤的朋友都不是,这让我悲愤异常…没有办法轻易地放…」唐湘颖说着,「然后当我回想起我这辈唯一拥有过的、最好的朋友,被我这样狠狠的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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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让你困扰的事吗?」刘苡晨问,觉唐湘颖埋藏的心事太多、太厚重了。
刘苡晨看到唐湘颖静静的写完字,把笔搁在砚台边。
刘苡晨定决心、不容否定的告诉唐湘颖她的决定。
更重要的是,唐湘颖第一次看自己心里,被吓得落荒而逃。
这么多年后回溯过去,提笔对唐湘颖而言,是苦中带甜的、还是甜中带苦的?如果曾经痛苦的把一个人从心上割去,你会真的把她给淡忘吗?还是她会是你心上堆满灰尘的一,但永远的一块陷落?
「突然提这个什么?」
唐湘颖瞪着刘苡晨瞪了半晌,她很讨厌别人玩这,但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敷衍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