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5/5)

成肩宽、直一八零，站在公车里没位置坐的时候得低、才不会到车的大帅哥。

刘志彦得这么好，自然不会没有女人缘。可他总是对那些频送秋波的女孩视而不见，过来搭訕就比比耳朵嘴的示意他聋哑，递书更是直接在封面写＜你问爸妈，不介意跟聋往你再来＞诸如此类的无字再扔还人家，我望着那些女孩们羞到掉泪的模样，不知怎地总觉心像了翅膀，冲霄上天，顾盼之间，竟是格外地快意。

学姊书香世家，为了我放弃赴日留学的名额，选择留校续升研究所。心里偷偷装着别人的我回报她的却是无止尽的曖昧，每当她想再一步，就会遭受我各理由的拒绝，当我大四毕业前夕，她问清我有缺陷毋须服兵役，又不肯答应她赴日发展、她读博我攻研的计画，她的耐终于在一夕之间，悉数告凿！

「你究竟不满意我哪里？你一次都说了，我上改！」约在夜市边的小吃摊，她叫来两瓶600ml的生啤酒，她一瓶我一瓶的对饮。

我无言以对，因为无论她怎么改，我都是没办法跟她当夫妻的。

「你太过份了，太过份了，你知不知女人的青有限，是禁不起蹉跎的！」看她不能喝又要喝，才两杯啤酒肚就趴桌起不来，我只得送她回她独居的住，不想这一送竟送了契机，让她总算对我死了心。

年代久远，过程我记不全了，只记得她借酒装疯的吐在我上，我刚好背包带着一运动服，她趁我去浴室清洗时用币撬开门扑向我，伸手摸我的时候我先是惊慌的想要推开她，转念一想乾脆心一横让她摸个够，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她当场僵成一颗只懂落泪的石，直到我离开她住，她都没有移动过……

浴室奇袭事件后，她开始避着我，毕业证书到手我便不再回校，自此与她彻底断了联系。

是什么？到底要有多，才能像我家人那样不会嫌弃我？学姊弃若敝屣的态度伤了我，想站到刘志彦面前的念骇着我，莫名的绝望开始扼杀我的神，直到我在街看见一个害羞但勇敢的女孩展臂拦住我，递给我一张纸，用她灵灵的双由往上的望着我，另一手的手指扳住掛在她脖上的劝募箱，到指节泛白。

她是伊甸帮助的对象，是半语（註）的听障生。她就像一个翩然而至的天使，及时拦住我往地狱坠去的颓势，将我引伊甸这个大家，让我不再觉徬徨，心无所依。

（註：听障程度较轻，上助听或过耳重建手术就能学说话的，就是半语。刘志彦也是半语。）

学姊跟我纠缠整整四年，寒暑假没少到我家玩，家里谁都认识她。我跟爸妈说我想去一趟国，去评估自己到底当男的好还是当女的好，他们透过姊姊们来问我，知我受了伤，二话不说的拿一本存摺跟印章给我。

「命丑莫怨天，路是自己走来的，阿爸相信你会好好解决自己的问题，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让你妈担心，让我失望。」阿爸包车送我到机场，关前他对我说了这些，我通关了他还站在原，虽然隔着整个境大厅，我还是看得见他眶都红了。

十五个月后，当我带着一纸三大学的修业证明以及一打工磨的利语回到故乡，我还是最原始的状态，没有选择站到哪一边。

因为我那时的想法，比较倾向大我。我想将我的一生都贡献给障的群，帮助更多的障人士找着他们的幸福，至于我个人的归宿，那已不再是我生命中首要的课题。

我不是没有人的。我有家人，有伊甸的朋友，有社会上的善心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