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2/3)

啟檀在我耳边：「我上次还和皇兄说来着，这么些年了……唉……」他拋这句话，松开本王的袖，直冲着柳桐倚去了，「柳相。」

我，「皇叔，是吧。」

我卷袖，把我跟前的两没动的菜给他换了过去，云毓低声向我：「臣怎么觉得，玳王有些想和怀王殿你抢人。」

我放空杯，拎起酒壶再斟满，云毓执着筷闲闲地拨着碟中的杏仁，啟檀今天把工夫全用在对付柳桐倚上了，云毓不吃甜咸味的东西，他前这几菜凑巧全是甜咸的。

柳桐倚和云毓都已经在席上坐着了，啟檀很能折腾事，四个人吃饭，他搞了两张桌。

我皱眉，我记得啟檀这孩从没在这癖好上和他皇叔我一致过。云毓似笑非笑：「殿不信就算了，要不要和臣打赌？」

啟檀等了一等，：「年呢？」柳桐倚：「臣，看不大准。」

「柳相，你尝尝这个，这是西域那边贡来的，叫什么什么克，里边都是番猪，不是一般的猪。」

对玳王，本王已经绝望了。我被他慪得肺疼，连句小王八都不能骂他。他是小王八，我还是小王八的叔。

少顷，本王便明白了啟檀如此殷勤的真实目的。

啟檀顿顿本王的袖，左眨了一眨，「皇叔，旁人看不，侄儿都知。」

云毓拿着酒壶正斟酒，用臂肘轻轻一撞我的胳膊，向啟檀那里使了个，他也瞧见了，那么便不是本王多心。

两个人抬着一张小桌走到小厅正中央，桌上放着一隻锦盒。

看皇城大门近在前，啟檀忽然拉着我的袖，将我向后拖了几步，一抹曖昧的笑，伏在本王耳边小声：「皇叔，云大夫和我一跟了你半天，看着你只和柳相挨着走。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柳相由侄儿应付，皇叔只和云大夫说话。」

两张条案桌，在小厅两侧对面摆放。

啟檀即刻笑：「当然，小王若敢藏着，皇叔肯定不会让。」

啟檀：「此据说乃是吕不韦送给赵姬的，瓶上还有枝桃，借传啊。柳相觉得这瓶如何？」

这张案桌和那张案桌之间隔着宽阔的厅堂正中，总有十万八千里。

我一面吃菜，一面看对面桌，啟檀忙来忙去，没怎么停过。

你……知啥？

我只得：「那是那是，理所应当的很。」

啟檀笑盈盈地向柳桐倚：「柳相，本王一直没别的嗜好，就收些古董玩，今日能请得你来，有几件玩意儿，正好麻烦柳相再帮着看一看。」放手中的牙筷，击掌，那两个人打开锦盒，捧一隻玉瓶。

柳桐倚看着那瓶，淡笑：「是好玉。」

我被风噎了一：「云大夫？」

我算知了，皇上说我与云毓不清不楚，是谁在他面前起的。

柳桐倚欠，「臣当不起，自己来就行。」从啟檀手里接过提壶，不知是否本王看错，啟檀有意无意地摸了摸柳桐倚的手。

「柳相，觉得这菜味如何？淡了，还是重了？」

案桌上各自摆着酒菜。每张案桌后有两个座椅。正好他和柳桐倚一张，本王和云毓一张。他会分。

怎么啟檀今天讲话如此古怪？

我：「四个人吃饭，柳相和云大夫都不是别人，你摆一张桌不就成了？又闹又亲切，难怕皇叔和云大夫跟你抢菜？」

啟檀摆摆手，那两人把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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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看看啟檀又看看我：「那臣便当真去了，玳王殿府上的好酒可别藏着。」

啟檀：「皇叔、柳相和云大夫都是贵客，摆张桌堆满菜太庸俗，不堪相待。一会儿我另有安排。」说着就提壶替柳桐倚斟酒，「柳相，请。」

啟檀的脸沉了沉，他在这块上还不傻，柳桐倚这是看了不对，不太好说。

然后就没说别的了。

庸俗。

我顺着肺气回府换上便服，到了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