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3/3)

是因为你没见过好的。这个风雪楼主人写传奇话本的里只能算平平，词句都模仿着写《白玉神剑》的西山红叶生来的，还有比如癲酒客、白如依等等，才是其中的佼佼。」

柳桐倚双亮亮的，一脸神往。

我接着：「你偷着去书坊找一找都能找到，京城西南角小钱儿巷，里有个书坊，卖得比较全，还能买到未删的全本。」

柳桐倚的睛更亮了，我看看他那双，不禁补充：「不过，你……还是买删了的净本吧，全本恐怕你不大适合。」

这些传奇书本有不少描写侠士与女之间的事，所谓净本，就是将这些去后的版。我肯定绝对不会看那，但全本的那些东西，恐怕这位柳羡的孙吃不消。

柳桐倚微皱眉：「为何？」

我只能隐晦地：「全本中男女事，略有涉及，稍微骨。」

柳桐倚：「怎……」他应该是想问怎样骨，怎字便领悟了，面的话就没了声儿，我在月光和灯光中看，他的脸似乎微红。

我忍不住笑声：「哈哈，看吧，我说你还是看净本的好。」

柳桐倚瞪着我没说话，脸上的红好像又重了些。

我正笑着，听见远远有脚步声过来，立刻将书递还给他，「有人过来了，你千万把书藏好，记得在家偷着看时，一定别往被褥藏，容易被人收拾床铺时抖来，藏在床板最可靠。」我再凑近他小声些，「我小时候就因为没藏好挨过揍，这是血淋淋的经验。」

柳桐倚也不眨地听我说，扑哧笑了笑。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是有人在喊我，「怀王殿，是怀王殿在那边么？皇上传你过去。」

我便匆匆了声我先走了，柳桐倚袖好书站着，待我转过小径拐角时，见他也已沿着回廊走了。

从那回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柳家人不张扬，他的消息我也几乎没听说，渐渐快要将此事忘了。

直到几年之后，啟赭亲政不久，那年科试之后，柳桐倚被为状元，一夜之间名满京城，我才又想起他。

赏赐殿试三甲的琼林宴，我在陪席的人中，琼林宴照例设在御园里，就在御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