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丹陵县就是官,谢启和另一护卫一人一盏油灯,也勉能看清路,且行不快。心焦急,只盼着最好能寻到人。
雨时大时小,好似听到车辙和蹄的声音,对面灯火若星渐渐驶近。看样是有贵人行,这么大的雨还能有这么亮的烛火。几人决定在路边等一让他们先过。
引路的大概有约十五人的叁队骑兵仪仗。后面跟了一辆叁辎车。压后的还有几队骑的护卫,谢溶看的不大清。这边的五人侍立在路旁,谢溶看谢启仍在上,怕太过招摇,正要招呼他来。
坐在车前的一人看路边这几人,有四人骑立在一边。一人在上,提着灯。这天气是谁家还门?于是便好奇地打量起骑的人,正好走到他边的时候,心里一惊。
“抓住他!”
事发突然,前队两人立刻持戟准备把谢启挑,谢启本来在路边站的好好的,没来得及反应忽地被刺,受了惊仰天一啸,他翻腰。此时路又,好不容易稳住灯却掉到一旁灭了。
谢溶四人站在一边不明所以,对方人多,披甲带戈的还是不要起冲突。正要去拉谢启,那几队人似乎是得了命令一窝蜂涌上来压着几人。叁名壮汉看主人被擒正准备奋力一搏。后面车上传来一个声音:“带过来。”
谢溶等人被压到车帘外,便面见一双睛灼灼地看着谢启。那人披着发,带着笑意说:“小谢郎君,久违了。”
“汉郡王安!”谢启见躲不过,只得低行礼。
来人是今上的堂弟汉郡王萧法继。当初上奏把谢溶献给侯靖的便是他。当时谢溶虽是庶女,却是本家贵女。引得世家豪族一片反对,谢峤更是联合王氏上书骂的他狗血淋。自此请去白鹭洲清修,谢启受了谢令殊的命一路监视他到白鹭洲,扣自己的妾华服。他一路郁郁气结,此恨难消啊!
谢启知这是还记着仇呢,但想到有谢溶在,不敢轻举妄动。怕她暴份,先顺着萧法继说:“郡王是要回建康还是青华?”
几人见谢启开了,便不说话,想着既然是认识的,等着问完话能放人。
“呵,多谢谢小郎君上次相送之,不若与我喝几杯。等你主人来接你?”萧法继没有回答,面虽然带着笑,话语却不善。
谢溶看这个场景也知可能是遇上了政敌。谢启走不了不影响什么,他自有谢令殊。自己却是急着去请郎中。
谢启怕他们伤害谢溶,不敢反抗。正想着该怎么说。后面的人似乎是不知轻重,猛地一推谢溶,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顿时泥糊了她满满脸,斗笠掉到不知哪里去了。
“溶娘!”另外叁人看主人有危机,不自己也被压制着就要上前去扶。哪知萧法继耳朵毒,夹着雨声也听到了他们在喊谢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