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正有个螓首蛾眉的小女在自己面前哭得上上心心,委屈的样特别像快被的兔。
宗介神使鬼差地心了,大脑里gg两个大字闪闪发光。行吧那就勉为其难地缓和一气氛,本来想问问吃饭了没,结果他脱而:“你没吃饭是吧。”接着挨了第二个掌。
这次拍在他手臂上,顾悠悠手指之间的刚好戳在他倒拐上,痛得任督二脉都通了,哭得更凶猛。
老师把两人的座位换开了。
后来宗介在校刊上看到了顾悠悠的文章,歉疚心里就让他多读了那么两三行,发现这同学文学功夫了得,三言两语就说到他心坎里面去了,隐隐约约生好。从那以后,校刊也不再拿来打草稿了,就每次暗搓搓地期待刊那天,看看组又在上面写了啥。
期末汇演之前,顾悠悠又被喊去弹琴。但是她前段时间从床上摔来伤了手,恢复得七七八八不算好,练琴来撕裂般得痛,而且手指僵。宗介放学路过琴房,往里面随便一瞅,不是冤家不碰。
顾悠悠坐在凳上哭得撕心裂肺,旁边还有个拿着节拍的大人,也许是负责汇演的老师,正一脸不耐烦地促:“那你到底是练还是不练?不想去我们就换人,后面排队的同学可多了。这一段也是,弹不来拉倒,难比赛的时候裁判还因为你手上有伤给你降儿难度?”那打节奏用的敲在凳扶手上,像咯噔的鼓敲在宗介心里。
原来汇演上光鲜亮丽的五分钟是这样练来的。
顾悠悠还是坐在位置上,大张着嘴哭,形象全无,嘴里齿不清但是意图很明确:“练,我练。”声音里满是不服气的哭腔。老师的脸依旧不大好看:“我一小时后回来看,这段还没弹好就换人,假期的比赛你的名额也泡汤。”
接来的一小时里,她一直雕像一样坐在钢琴前面。泪还是像打开的龙,在姣好的面容上画两条黄河。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错音,重练;节奏不稳,重练;轻重不分,重练。
只要有问题,重练,反反复复地练,千千万万遍。
最后五分钟,她已经弹得相当行云,把人和琴从画面里抠来,大概可以直接搬到舞台上了。这时候琴声停来,她开始低手,小贝壳似的牙齿咬,密的睫间尽是光。
看上去,很……痛?
那一刻宗介清晰地到,自己沦陷了,于是他很有危机意识地想:“不行,学期得去表白,不能让贴吧那汉抢了先手。”
结果,嘞。人家第二学期直接转学,从此在他的世界销声匿迹。而我们的男猪脚呢,为了把训练时间腾来,不得不加大力了一级,早日大学。
再把时间线往后推移,死灰复燃是在宗介大一暑假时,为了完成学校实践活动的指标,他不得不报名参加了迎新工作,负责解答一群即将学的后辈关于大学生活的所有问题。
他们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缠着他,天天问东问西。有一段时间,队里的人看着他业务繁忙,再看看聊天框里千奇百怪的网名,还给r取了个外号叫ruin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