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五：明镜缺（23）八重(5/5)

面，不论如何也不想退婚。

颜洵从丫鬟知晓此事时，恰巧在收拾玄明送给她的定信。她的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随后又将金鐲装妆匣，“还给玄世吧。”

数九寒冬的日，玄明跪了多日，只等到了少时他送给颜洵的信。他的晃了一，终于倒在地。

颜洵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可是她只是面不改地挑了香炉中的香灰，仿佛只是什么无关要的事。

再次见到玄明，已是日。

还真是奇妙。分明两家府邸对街相望，原来若是有意避开，他们也能形同陌路。

玄明坐在上，脸上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望向颜洵的目光带着言又止的惆怅。玉茗正要登上车。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被人当众揭穿了她的歹毒谋的缘故，她看向颜洵的目光淬着毒，像是要将她千疮百孔。

红的衣衫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还没恭喜颜姑娘今日脱离苦海。”鲜衣怒的少年郎朗声拱手，上调的睛像是带着钩，网罗住满城。

“谢谢小将军。”颜洵收回目光，淡淡向他致意。

“姑娘这是要去书社？琚某也要前去，不如一同行？”

颜洵欣然应允。

激着琚翔当日帮她解围，颜洵特意去将军府拜访过几次。两人本就相识，一来二去之自然也成为了好友。

琚翔格开朗，虽然才来京中几月，便已有了不少至好友，对于京中发生的各新奇事也都很是了解。通过他，颜洵才知玉茗已经许给了当初救她的那位公，为了遮掩这桩丑事，两人月便要完婚。至于玄明，当初在侯府门外跪了那么久，膝盖上大概是留了病，如今走路也还一瘸一拐着。

“不知颜姑娘退婚至今，可有新的择胥人选？”红衣少年隔着车窗小心翼翼地询问她，那双向来明的狐狸今日倒是带着如同幼犬般的无辜。

“哪里是这样简单的。”颜洵哑然失笑。

京中世家大多早就定亲，那些才学俱佳的公哥更是炙手可的人选。与她年龄相仿的本就寥寥无几，还大多是品行有误，故而被人退婚的。

门嫁女，东侯府的嫡女想要择婿，自然是慎之又慎。

“不知颜姑娘觉得，琚某如何呢？”少年的声音飘忽不定。

颜洵听到这话一愣，顺着车窗同白上的少年对视了一。他的睛仿佛是日的清泉，澄澈又温和，但也不失定。

大概是怕被当面拒绝，刀尖上过血的琚小将军难得怯懦地为自己找了台阶，“姑娘不必多虑，琚某也不过是为你多提供个选择罢了。过几日，我便要回西北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那先提前预祝小将军一帆风顺了。”颜洵没有回答琚翔的问题。不过她倒是认真在心中考虑起了这个主意。

琚翔此人的能力定然是有的，镇远大将军也在武将中备受崇敬。但若说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不说别的，如果嫁给琚翔，恐怕便要离开繁华的京城以及父母亲人，只前往荒凉的大西北度过余生了。

颜洵暗自谈了气。她自然是对琚翔有好的。但她的婚事还关系到东侯府的未来，不是轻易就能决定的。

故而，除了一句祝福，颜洵什么都无法赠予。

颜洵原本听说玉茗被禁足在镇国公府，安心待嫁。因此，当她看到对方举着一把匕首刺向自己时，产生了一如临梦境的荒谬。

幸好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抓住对方手腕，躲闪着那把在光反着寒光的匕首。

玉茗本就瘦弱，力自然是不如颜洵的。争夺之际反倒是她自己的面颊被利刃割开了一个伤，看起来格外骇人。

“当啷”一声，匕首掉在地上。玉茗摸索着从眉尾划到颌的那伤，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直接扑了上来，凭借着冲劲将颜洵压在地上，两只手掐住了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