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五：明镜缺（23）八重(3/5)

洵儿，洵儿别跑。”男的步幅比女更大，颜洵跑了没多远就被玄明抓住了手腕，“都是一场误会罢了。”

“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颜洵稍微用了些力气，发现无法甩开玄明，索耐心来，听他还要如何辩解。

玄明三言两语便将事解释得明明白白。原本也并不复杂，不过是几个女间的小罢了。大概是因着琚翔的话，玄明自己也意识到了他方才有些关心则了，语气诚恳地说，“洵儿，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意一直未曾改变过。不过是因着表妹初来乍到，我不得不多加关照罢了。”

“更何况，”玄明想到什么，复又笑了笑，“她方才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倒让我想起了你幼时有一次踩坏了我家的圃时的神态，最后也是我想法为你遮掩过去的。”

玄明的眸如同一汪，清澈见底，藏不得半污垢。颜洵知他并没有说假话，但心中的无力就如同杯中洒的清，覆难收。

就算是因为怜悯或是照顾，但他当真不知玉茗的心思吗？又或者说，他是心知肚明却又有意纵容，甚至在他心里，也有一个特殊的位置是留给玉茗的。

颜洵蓄地提示他，“对了，不知世是否见到了太师府的张大小？听说她这几日心不佳，我原想着见到她后宽几句。”

太师府的张大小原本同燕王世也是自幼定的婚约。没想到，世爷前段时间对一位五品小官家的女儿一见钟，吵着闹着非要退了这门青梅竹的婚事。还好本朝思想较为开放，退婚另嫁也很普遍，故而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洵儿不要想，”玄明俯摘掉她发间夹着的梅，“你我定然会不一样的。”

颜洵抿抿嘴，了一个浅笑。她注意到墙角那个偷偷晃悠了半晌的人影，在听到了玄明的表白后匆忙地闪开了。来者何人，她心知肚明。

后来玄明倒当真注意起了自己的言行，就算会携玉茗一同赴宴，也都保持着客气疏远的距离，再无任何僭越的地方。倒是他同颜洵还保持着一贯的亲昵，三天两便会托人向东侯府递些新奇的玩意来。

但是颜洵对着这些曾经令她分外喜的件，却很难再提起兴致了。

“颜姑娘近日可有烦心事？”颜洵去了趟东街的书肆，恰巧碰见了琚翔来。

所说烦心事自然是有的。颜洵已经反复思考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退了这门婚事。可惜没有一个妥当的理由。这门亲事不仅仅是她同玄明两人之间的事，更是镇国公府和东侯府两家之间的联姻。她明白自己是该大度一些的，一个秀外慧中的门主母。但有些事就像是刺在她的心间，让她面对玄明时，也再没有曾经的那些愫。

覆不可收，行云难重寻。

不过这些事，自然不足以为外人也。她随意搪了几句，便想同琚翔分别。

不曾想，这位琚小将军行径也带着西北民风中的犷和大胆，直接拉住了她的袖，半开玩笑地同她说，“颜姑娘可是在烦恼玄世的事？要在说，这位玄世实在算不得什么良人，以姑娘的品行份，这京中什么佳婿不能相？何必在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颜洵先前便觉得琚翔对玄明有着没来由的敌意，他这番话更是让她确信了这。不过琚翔为人洒脱，同样的话由他中说也并不让人厌烦。颜洵甚至还有心同他调侃，“可惜了，这京中实在找不得几个同玄世一般一等一的儿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