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楚。当时我读的on prep school,错过了他们的reception,所以不适应。”杨跃觉得小徐对名词没概念,“reception应该指学前班。那所小学的钢琴老师很好,教学也是用施坦威。我在那里练了五年钢琴,回来发现考级是普通钢琴,以施坦威上练的灵度去考级相当容易。环境竟然还熏陶了英语。”
“嗯。”杨跃说,他每天回来都看着徐仪清熄灯,“小徐,你念sos吧。”
“the的发音不考,很多人都读不对。”杨跃指明确问题,“th发清音时,是国际音标的/θ/。发θ应该把放在上门牙之间,然后让气从牙齿和之间的隙吐来。”他跪上大床,左手指和中指摸上徐仪清的结,“声带不能振动。”
小徐发现过。小徐一度放书:“我觉得你没在听我读。”
徐仪清把诗集扣在床,练习了两次,再把诗句读了一遍。杨跃手的结不振动,肌肤光温。上齿之间,徐仪清的尖若隐若现。那尖是红的,不知上去是什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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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
秋雨平常。如同小徐的陪伴。然而杨跃越来越想持续呆在他脚边。
他没有告诉徐仪清的事很多。不止是以前他每天回来看熄灯,还有现在他时常在卧室想着徐仪清。
他左手指和中指抚过自己,在床上想着红的尖。
之后在家,杨跃时常会给徐仪清弹钢琴。每晚十一,徐仪清则会照杨跃老师的要求,睡前念十五分钟英文。书籍的题材随机,但杨跃小时候都看过。杨跃坐在榻榻米上,抱膝听。窗外万家灯火,永恒如承诺。
“不是我主动选的。”杨跃说,“五岁我在敦读书。每天午四被佣人接回房里,关在三楼。三楼没有电视、电脑,于是我就着英汉辞典,看完了书房里的书。这些书原本是妆门面的。回国之后,外婆以为我真的喜,所以连带把书搬回这房。”
徐仪清想:你父母在哪里?
他听着听着,逐渐忘记分辨徐仪清读的容。容没有意义,他早已熟知。十八岁的小徐声稳定,漫过卧室,漫过他的手臂。他手臂曾经无故麻痹,如今血脉连贯。
“我有听。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 ”他机械复述小徐最后一句。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他反应过来义,看着小徐灰黑的睛评论,“你有音,但不是咖喱味,拿来念泰戈尔的《园丁集》相当违和。我在努力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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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好像也飘起了小雨。
而被他想着的小徐在主卧睡得正酣,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得提醒杨跃不准擅自手自己的事,否则朋友很难维持去。可大落地窗外,鲁能星城灯火,如人间繁星。他不想煞风景:“你这里看得到我的台。”
“那五年也算有收获。”徐仪清说。
但他不刺探:“国没有佣人,只有不同工。在敦读小学好玩吗?”
杨跃收回手:“我回去睡觉了。”站起来,回次卧躺。
有删改,意识了一。
窗外飘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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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徐仪清轻易接受他的说辞,“毕竟我没有在敦呆过。”
徐仪清开始读英语。念完书后,杨跃抱着自己的胶枕去次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