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她妈知她睛受了伤,这位婚积极分铁定会直接冲白塔给她拿对号码牌。
“我看见有个男人送你过来,是你的新?”
“是是是,半斤八两总行了吧?”冬宁将切好的土豆丝铲盛着的小盆里,瞟一手边坑坑洼洼的茄,嫌弃:“让你削个,你怎么连也削掉了?”
说起这个,贺溪有些憋屈,啧了一声,说:“最近调到专项行动组了,他现在也算我半个上司,要是把他打了,那以后我还怎么混啊?整天抬不见低见的,多尴尬。”
贺溪轻笑一声,“我哪有那么不小心?”
所以贺溪这两天本不敢回家,只能跟她妈说自己要加班,然后跑去冬宁家蹭地儿睡。
“啊,那确实。”贺溪笑了笑,“那段时间睛看不见东西,绪也一直不好,要不是涛哥跟嫂一直劝,我说不定就直接拿刀上去了。对比起来,现在脾气确实好了不少?”
冬宁笑了几声。
贺溪站在门外,耸肩挑眉,洗过手直接窝沙发上去了。
“是有,不过能靠睡男人来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贺溪没过一会儿就削好一茄,放到砧板边,又去拿另一,“除了我爸那事,我目前还没遇上什么真正的麻烦事。”
菜刀敲击砧板的节奏略微变缓了些,冬宁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当刑警的这几年,应该被打磨了不少?”
“你还在……?”
顿了顿,又小声说一句:“再说了,向导又不经打,打坏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去白塔禁闭室听白噪音。”
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可能的。
咚咚的切片声短暂中止,冬宁偏过看她,有些想笑,“踹了还送你回来?都这么纠缠了,你没打他一顿?还让他送到楼?”
厨房里,冬宁系着围裙,从贺溪手里接过削好洗净的几个土豆,握起刀柄开始推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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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旧。”贺溪又从菜篓里拿一茄,抛上天,转了几圈落来,稳稳落在手心,撇了撇嘴:“已经被我踹了。”
“也是,能不就别。”切片声重新响起,冬宁一边小心切着土豆,一边说:“我好不容易才从白塔来,你别又一不小心去了。”
“对,”茄在手上转了一圈,贺溪理所当然:“杀人不偿命,哪有这么好的事?”
回家?
“哎呀,你笑什么笑?”贺溪拿茄轻轻敲了一她脑袋,“咱俩难难妹,谁比谁好了?”
话可能要并案。”南如松把手机放她袋里,拉着她往回走,“今天就先到这里,我送你回家。”
说着,冬宁夺过茄和刀放在砧板上,双手在围裙上蹭两,然后住贺溪的肩膀,一路将她推到厨房门外,再利落的拉上了厨房门。
冬宁将土豆片密密排好,再开始将它们切成丝,“但你是哨兵,神海的状况总归有麻烦。”
“茄给我,你去,少在这儿糟蹋粮。”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