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曾与秦小一儿去康平却提前回来的几个仆从在酒后无意中漏了风,说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耳熟……再多却是不肯说了。
酒醒后被人追问时吓得脸惨白,汗如浆,直喊着全是我顺嘴胡掰瞎扯的,求求你们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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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大里常有的拉帮结派,偷耍,骗上瞒,仗势欺人之事从不姑息,严惩不贷。
没人会跟银过不去。万一惹怒了他,失了秦家这么个宽厚又大方的主家,那才叫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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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听得旁边的仆妇们骨悚然不寒而栗,盖因他说起殺人时的语气完全不似说笑,认真严肃得不得了,仿佛是在切菜砍瓜,剖鱼宰,自然顺溜极了。
即便是没办法真碰上了,挤个笑来行礼之后,便尾绑了炮仗的野着了火的兔也似,落荒而逃。
翌日一大早他令将此女赤条条地扔到院里,召集了所有人围观。
事无糜,俱是他在作主,他说甚麽都是好的。
后来为永绝后患,他脆将那些但凡生得稍微齐整儿的年轻媳妇,未嫁婢女发卖的发卖,遣散的遣散,仅留了些话少嘴,手脚利索的中年仆妇来侍奉秦小。
皆是万思不得其解,挠破也想不明白为何秦小偏要跟了他。
他脸沉地负手立于廊阶上,垂目看那婢女的神冷得似要殺人,扬言再有一回,没签契的立发落府,签了契的扒光了卖窑里去。
他为家主,委实是个人似的厉害人,甫一掌家,便对秦家外大刀阔斧地整治了一番。
秦小和得像个菩萨,对他更是千依百顺。
而赏赐家人时却毫不吝啬,连月银也比旁多一倍。只要安分守己,老实勤快地活,反而比秦父还在时,众人的日要好上许多。
一时间众人吓得两战战,噤若寒蝉,恨不得老遠见了他就绕走,压儿不想和他打照面。
无论应酬到多晚,从不宿在外,对秦小得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在嘴里怕化了,秦小直如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珠他的宝贝儿,那神与在旁人面前判若两人。
秦家众人初时见小与他笃厚,坐卧不离的形,均是好奇得要命,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甚麽来,能将他们家小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是以尽心中对这位家主畏惧如虎,个个倒是心悦诚服,佩服得五投地。
秦小不忍,待要拦他,他却面无表地:“不殺儆猴,日后若真有浪的贱货脱光了勾引我,就算我没动她一汗,次日她满嚷嚷我上了她,再喊几嗓她肚里有了我的,难不成你还要我纳妾?我如今也是个正经人了,不好再随意殺人。”
家主积威甚重,众人仅敢在心底揣猜测一阵,也便作罢。
没成想,才哭了两声,就被闻讯而来,然大怒的家主命人拖了去,赏给了底田庄的佃们,只说看你们活辛苦,随意玩,留着条命即可。
他自己反而不喜人近伺候,边只得两个跑传话的随跟班。
也有签了死契不想被发卖的婢女看着秦小心,又再难遇到秦家这么宽厚的主家,一脸梨带雨地去她那里哭诉求。
行事雷厉风行,铁腕治家,家中大小事务若观火,了如指掌,且条例有度,赏罚分明,宽猛同行,恩威并重。
更有些自负貌的别样心思,不死心地忖着男人总是偷腥的,只要还能留在秦家,终能有上位之日。况且他确实是万里挑一,生的甚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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