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盏雕灯笼里的火光仍在动,投了两个人叠在一的影。
二人相视一笑。
“这却好,只是得小心些,不能叫人发现今日陛私会外男了。”贺将军。
“只要将军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然不会有旁人知晓。”皇帝答曰。
见贺顾失笑,那年轻的新君也勾起了角,难得促狭的低语:“……即便知了,倒也无妨,朕要会谁,他们拦不住。”
贺顾笑完了,才忽然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自己那不听使唤的右手已然和那人有些微凉的左手十指扣,亭外传来斋儿极低的提醒声:“二位爷,时候不早啦。”
裴昭珩并未回,只淡淡答了一句:“今日便不回了,你遣人回去传一声,把里安顿好。”
那斋儿明显有些意外,但却并没有言多问,只是脚步微一踌躇,很快还是答:“是,婢这就回去安排。”
斋儿脚步匆匆的回去了。
贺顾为曾今的十二卫统领,自然知即便斋公公走了,跟着他们的也绝不仅仅只剩明的承微一个,可即便如此,他却也难得的坦然了起来——
“珩哥难得一日,不如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用晚膳吧?”
好地方不是别,却是城南贺家的产业,言大小当年留给两个孩儿的嫁妆,珍客楼。
这酒楼本来当初让万姝儿糟蹋了多年,已然半死不活,只是近几年到了兰宵手中,兰宵苦苦经营至今,才又起死回生了起来。
去年年初时,在城南便已然与曾经稳压珍客楼一的竞争对手汇珍楼分抗礼,不分伯仲了。
裴昭珩带了一帷帽,贺顾倒并未任何遮掩,是以今日兰宵虽然不在,掌柜的一见了贺顾,却也立刻认了这是东家带着贵客来了,赶忙诚惶诚恐的亲自迎着二人去了最楼的雅间。
去年生意上甚有富余时,兰宵便张罗着吧珍客楼大肆重新修缮了一番,又加了两层,是以如今城南视野最好,景致最佳的酒楼雅间,必有珍客楼层的这间上座一份,贺顾也是想到了这个,才会带着珩哥到此来。
自家的产业,自家的酒楼里用饭,自然也让人安心的多,不必担心隔墙有耳,楼也只有这么一间雅间,既宽敞却也隐蔽,不必遮遮掩掩,引人耳目。
酒菜已经招呼厨房去准备了,贺顾打开了连通雅间观景亭的门,转对刚刚摘帷帽的裴昭珩笑:“珩哥,快来瞧瞧。”
裴昭珩放帷帽,依言跟着贺顾走门去,汴京城夜晚微凉的风夹杂着空气中隐隐浮动着的不知名香气扑面而来,楼底灯火通明、人如织、熙熙攘攘,珍客楼这座雅间的位置的确得天独厚,不着声的便能把这一切尽收底。
贺顾不无得意:“怎么样,不错吧,去年这亭还是我让兰宵加的,此观景,岂不是城南一份的得天独厚,独占鳌?”
裴昭珩许久未见他这么一副洋洋自得的幼稚模样,只觉十分可,温声:“……的确是独占鳌,环的妙思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