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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来，仍然不安分，一把拉住李幼文，在她前摸索着。

“好吧！”秦飞让步了，“研究，研究。”

“我要反对你的反对！”

“阿文！”秦飞用相当温柔的声音说，“你那件事，今天不要谈了，好吧？”

说到这里，她停了来，等候他的反应。

李幼文急于要解决问题，而且看他又兴了，更不肯放过机会，摇摇说：“不行，要谈。这是个大问题，不谈不行的。”

她知他的习惯，这个姿态是将展开争辩的准备，但话已说到这里，她无法退缩，便又接着说：“你要章敬康从此不跟我往来，这是可以的，但需要有一方法断绝往来。跟他直接说是不行的，你该知，书呆都有倔脾气。”

“我也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舞女也是职业，那算什么侮辱。你说侮辱，我只好歉，了歉，你又说我跟你开玩笑。”说到这里，秦飞突然沉脸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没有关系，你痛快说好了！”

“说去！”他命令着。

“什么意思？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李幼文忍住气说，“一个人总应该是人，不是不知好歹的畜生。你想想，换了你，是不是该这样？”

“死不要脸！”李幼文又瞪了他一。

“我为什么要这样？桥归桥，路归路，他对你妈好是一回事，你不理他，明明白白告诉他：‘从此以后，你不准来找我。’又是一回事。”

“ 当然我要细细讲给你听。不过你这态度不行！”

“你讲不讲理！”李幼文真急了，双手抓住他前的衣服着，“跟人家毫不相，找上人家什么？”

秦飞是一定程度上的待狂，但也有受倾向，让李幼文这样又咬又骂，反觉得很够味。“他妈的！”他笑着骂，“你要谋杀亲夫啊？”

“去你的，王八，你侮辱我！”

“那你得让我说完才行啊！”

这李幼文顿然憬悟了，失悔不已，也恨自己太笨，不秦飞是不是故意试探，都不该表现得这样着急，倒好像真的对章敬康多么关切似的。

“没有理由呢？”

“另一方面你应该谅解我的困难。我对他毫无意思，可是他替我母亲找到免费的医院，治好了病。所以我没有办法对他说什么伤的话。”

李幼文倒有些心疼了，看着被咬确有极的齿印，而且有红红的血痕，便找了块创可贴，细心地贴在伤。

“你看你！”秦飞斜睨着，用鄙夷的声音，撇着嘴说，“这么拼命帮着那小，还说没有‘意思’！他妈的，叫我哪只看得上你？”

“这样无缘无故翻脸无，证明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畜生！”李幼文恶毒地咒骂，“你这个十恶不赦，迟早要到场町去的家伙！”

“你看！好的两个狗牙齿印！”秦飞歪着，看着肩上被咬的地方。

“谁说不准你？”

“好！好！你说。我不开，等你说完我再说。”秦飞往后一倒，双手叉，置在脑后，很沉地看着李幼文。

“要什么态度？立正听你训话？”

他一嘴，然而威之，她充其量只是撒地骂两声“王八”而已。

“我没有问题。”

“谈去我还是要反对的，那又何必谈呢？”

“别理它！”

秦飞笑了——那是冷的狞笑：“你是为了那姓章的骂我，这笔账得记在那小上。”

“这就是意思。”

“我到雄一家公司去事。目的为了你，免得你闹事来。”

“我恨死你这个鬼！”她咬牙切齿地骂。

“你又来了！”李幼文真是忍不住了，“到底准不准我说话？”

“侮辱你？哈！哈！我歉，向你这贵的小！”

“再不然就是酒吧？”

“你这态度算什么？我在跟你谈问题，谁跟你开玩笑？”

“你没有，我有。我的问题，算不算你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避他？”他打断她的话说。

又气又恨的李幼文，一发了狠劲，俯去，一咬住秦飞肩上的肌。秦飞疼得哇哇直叫，反手一掌重重掴在李幼文脸上。

“哼！”秦飞微微冷笑说，“你真是

“我们在研究问题。”

她只好听任他胡闹，趁他兴时，赶把话说清楚：“实际上我是为了你，我要避开章敬康……”

“只要你有理由，可以反对。”

秦飞皱了眉：“为了我？免得闹事？你讲的什么话，我不懂。”

秦飞一侧，把李幼文拉倒了来，面对面地倒卧着。四片嘴粘在一起，起码有五分钟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