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想得这么远。”李幼文以失望的姿态说,“前都过不去。”
朱胖默默地喝了一大酒,没有搭腔。
李幼文一面拿起啤酒替他倒酒,一面又说:“为医小儿麻痹症,欠了一的债,还有两个老的要养,唉……”
朱胖仍旧不开,但从神中看来,他在考虑问题。李幼文心想,话不能多说了,再多说要脚。她只细心地剥去了油爆虾的壳,一只一只摆到朱胖面前的小碟里,供他酒。
“小红,”朱胖忽然抬起来问,“我替你找个事好不好?”
李幼文心里好笑,怎么大家都要替自己找职业?她想了一,答:“好是好。朱先生我跟你说老实话,第一,你替我找的事,当然是规规矩矩的职业,但是,像我这样,说起来总是件不光荣的事,难免让人看底细,将来传去教你朱先生也失面;第二,朱先生你知的,我的负担很重,找到的事,万一不够维持生活,那时候上不上、不,难再来麻烦朱先生?自己都不好意思。朱先生,我说的是老实话,你不要骂我不识抬举。”
“哪里!哪里!”朱胖说,“你说的确是老实话,我反而兴。”
“谢谢你!”李幼文抛给他一朵微笑,附带赠送一个媚。
“小红,”朱胖忽然又大声地说,“你一个月要多少开销?”
李幼文心想鱼儿要上钩了,特别得小心些,便很郑重地屈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地算了半天,说:“两位老的,每人一千五;孩上要用一千,总要四千块钱一个月。”
“我想这样,”朱胖停了一,接去说,“我每个月给你五千块钱,另外我替你租房,你带了孩来住,一切开销归我。好不好?”
原来朱胖想置个外室,这是她所没有想到的,一时倒觉得无从答复。
“这一来,你当然不必再来了。”朱胖又说,“你一个人带个孩住,有五千块钱大概够开销了。我每天来吃顿中饭,睡个午觉。你看好不好?”
“怎么不好?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呀,没有关系,说来我们再商量。”
“我刚才说过,我还有债务。”
“有多少?”
“本来欠五万多。还掉一些,还剩两三万。”
“就是这个条件?”朱胖盯着她问。
李幼文心里有些发慌。这件事怎么能答应?可是又找不拒绝的理由——当然,说是要考虑一再答复他也可以,但那样一来,朱胖上就榨不油来了!
心一狠,李幼文答应了来。“不是条件,是我的实际困难。”她说。
“把我的上衣拿过来!”他这样吩咐。
上衣递到朱胖手里,他取来一本支票簿。“不你两万还是三万,我给你三万总够了!”说着他提起笔来开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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