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困难?”
“要把她忘掉,不是件容易的事。”
“you must try to do(你必须去尝试——编者注)!”
“我怕办不到!”
“怎么回事?敬康!”秦有守用相当严厉的语气说,“一个受等教育,而且对社会还没有贡献的人,连这样一上的困扰,都不能克服吗?”
他默默地低去,对于秦有守的责备,觉得异常惭愧。
“敬康!”秦有守把他的一只手放在他肩上,声音也变得十分温和,“对不起!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不过事既然如此,你除了诉诸理智外,没有别的办法。我帮助你!”
他报以激的一瞥,心也觉得确实需要有人在神上帮助他——然而不是帮助他忘了李幼文。
“我得走了。”秦有守看了看表说,“我们那个团契上就要开会。晚上有时间,我到你那里去。”
说完,他匆匆忙忙离去。剩章敬康一个人,很快地落沉思之中。当他重新回想秦有守所告诉他的一切时,第一个觉是,不相信像李幼文那样的女孩,会是一个在少年组登记有案的太妹。但是他也上想到她第一次跟他谈话时,满“混账”“修理”的野谈吐。这,不正证明了赵警官所找来的资料是确实的?
他的心像受到一无形力量的挤压,难过极了!为他自己,也为了李幼文。这样一个好女孩,已陷在罪恶的泥淖中,就像一幅名画被抛弃在垃圾箱里,不是可惜,而是可怕!
但他并不因为可怕就掉而去。相反地,他仍旧持着最初的想法,要去看一看她的家,甚至于她本人。去看的目的是什么,以及看了以后能些什么,他都没有想过。他只是有那样一个烈的望,必须先看清一切事实!
于是,他立刻离开学校,搭上零南路的公车,在小南门附近车。
照纸条上写着的地址,他一路寻了过去。心里逐渐张起来,现在要面对现实了,他不能不盘算一,要观察些什么,如果遇到李幼文,该采取什么态度。
他首先想到,李幼文的家一定相当富有。报上常说:不良少年十有八九于富家。他们的父母给了孩们太多的“自由”、太少的教育,这就是造成他们堕落的最大原因。李幼文的家应该是一座木扶疏的洋房,供汽车的大门上另有一个小门,上面有“警”,可能还有一块“有恶犬”的牌……
他的想象忽然中断了,因为况有些不对,那是条陋巷,一看去,尽是些低矮杂的违章建筑,看不有园洋房建筑在这条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