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众人各自回房,凌灼因为来得晚,房间跟他们不在同一层,他独自一人坐电梯上楼,往房间走时一边低看手机,没多注意四周。
骤然被人攥住手臂,凌灼猝不及防,惊愕抬,陆迟歇已动作极快地将他拉门,用力甩上房门。
“你什……”
凌灼话才,被陆迟歇捂着嘴摁在墙上,面前的男人沉着盯着他,房间里连灯都没开,只有窗外来的霓虹灯映着他里一光亮,凌厉的、凶恶的,叫凌灼分外不适。
凌灼试图挣扎,陆迟歇贴得他更近,一条卡了凌灼双之间,压得他不能动弹,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在他耳边沉声问:“凌老师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凌灼试图推他,推不开。
明明都是男人,陆迟歇也只比他半个,但每一次被陆迟歇摁住,凌灼都难挣得开,这被人完全压制的无力让凌灼分外憋屈,他撇开脸,压着烦躁冷声说:“你放开我。”
陆迟歇又一次问:“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见凌灼别着脸不肯理自己,陆迟歇抬手,手指缓缓挲过他面颊:“说话。”
凌灼:“我跟你没话可说。”
陆迟歇:“跟你的队友们玩就这么兴?连理我一都不肯?凌老师好偏心啊。”
明明没有逻辑的话,这人说起来却半不脸红,甚至理所当然。凌灼刻觉得自己确实跟他无话可说,不再开,脆闭了。
陆迟歇一只手还停在他侧脸边,有一没一地碰着他,凌灼没吭声,但闭着侧过,轻颤的睫昭示着他的反。
“真这么讨厌我?”陆迟歇低声音。
沉默一阵,凌灼仿佛气一般松绷的,反问他:“陆老师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有钱有势,多的是人追着你捧着你,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没什么特别的,你又为什么非要为难我?”
陆迟歇:“凌老师这么看低自己啊?你觉得你不特别?你不特别会有那么多狂粉丝喜你?”
凌灼自嘲:“今天说喜我的明天一样能喜别人,特别在哪里?”
陆迟歇目光在他脸上慢慢逡巡,晦暗绪沉在底。
他其实早几年就见过凌灼,凌灼那时应该还是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没,在他们学校附近的酒吧里唱歌,当时他跟几个一起玩的朋友在那喝酒,他记得那个男生,相众、气质净,唱的歌与酒吧里喧嚣气氛格格不,但就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了来听他唱。
在乌烟瘴气的糟中,陆迟歇原本闷烦的心绪逐渐放松,他在当时就起了心思,但男生唱完那首歌就走了,之后他又去过那酒吧几次都没再碰到人。
这几年陆迟歇偶尔会想起当时那一瞬间的心动,其实他真要想找人有一百法,但又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