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是下楼倒水的时候撞见了许从周回家,她站在玄关处单手有些费力的脱着脚上的靴子。周蔚看到了她手上缠着的纱布,叫了声菩萨真人。
“手怎么一回事?”
许从周踢掉了脚上的鞋,简单说了一下在疗养院发生的事情,周蔚原本就对许从周的工作不满意,所以也就不会像专门把女儿送去孟老身边学习的蒋芮父母来的能理解。
听母亲说非要给当初托关系把许从周送去老师组里的她老爸打电话讨公道,许从周听着烦人,她喜欢这份工作,老师对她很好,不管是否是因为师娘压迫的原因,至少许从周觉得给疗养院病人拍照是件有纪念价值的事情。
那些病人的脸总比杂志封面上那些精致雕琢过得脸更吸引她。
她喜欢平凡人脸上皱纹里的柴米油盐和岁月划过的痕迹,固然金钱时间花费下去的脸美又精致,总是逆转时间的作品,拍不出什么故事。
周蔚透过窗户朝院子里望出去,没看见许从周的车:“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去接你呢?”
“正好遇到朋友了,他们送我了。”
周蔚通过盛扬知道了有段弋这么个存在,便问:“是那个小伙子吗?”
虽然他也是被载的那个,但至少车是他的,姑且也能让许从周点个头。五分钟前,许从周准备下车,她不知道段弋借着那股撒泼的酒劲非要跟她一起下车。
黑狗坐在前座,还要转身拉他,安全带都系到了屁股上才勉强拉住他:“祖宗啊,你喝酒你注意点形象,你让你未来丈母娘怎么看你?”
衣服被黑狗扯着,他的脖子被领口扣的有些不舒服,抬头按着黑狗的脑袋把他按回了原位,此时车已经慢慢驶出了小区。
段弋:“我未来丈母娘关你屁事,你拦我干嘛?”
黑狗手都拽疼了:“老子要不是看在你小时候帮我打架的份上,刚就让你下车,等你酒醒了,明天早上我就去护城河旁边等着,看你用什么姿势后悔的去跳河。”
代驾把黑狗送到了小区门口,临下车的时候,黑狗再叁交代把段弋送回家,千万别让他去淮煦街。
他是用心的交代了,架不住最后付钱的那个人是段弋。
司机开到一半,从后面丢过来一个钱包:“送我去淮煦街。”
周蔚难得帮许从周收拾起了床铺,想让她睡得舒服点,周蔚开了电热毯。帮她让加湿器里滴了点精油。
拿起她脱下来的大衣,拿着羊绒护理刷替她把大衣挂起来收拾一下,搁在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周蔚知道现在的乃年轻人都注重隐私,许从周都这个年纪了她也不好窥探隐私。
只是短信发来了,对方估计是等了好一会儿没收到回复,又打了电话进来。
周蔚下楼给许从周又倒了杯吃药的水,隐隐发现窗外有辆车停在他们家门口,心带着狐疑上了楼,家里不过她们两个女人,盛扬他们搬了出去,盛父又出差,她也没担心出去问个明白。
再回到许从周房间,她手机还在响。
“闺女,有人打你电话。”
许从周正在举着手臂,费力的冲着身上的沐浴露,她没想到会是段弋,以为黑狗应该会把他送回家。她可能是老师听说了疗养院的事情打电话给她问问情况,一想到母亲先前要理论的模样,她提醒了一句:“你帮我接一下,别怪对方。”
这事本来就不是老师的错。
周蔚说她知道了,瞧着锁屏上‘段弋’两个字,也估摸不出女儿说别怪对方是什么意思。
喊她下楼的短信如同石沉大海,代驾的司机开着他的小电瓶车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在车里坐不住,干脆下了车,鞋子一点一点的提着绿化带的围砖。
果然是个不一样的有钱人家,绿化带里是竹子,不像他老娘里面种的都是葱姜蒜,虽然之前挖掉了,后来眼前这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相亲又不上心,又给种了回去。好在这两天,他老娘看中了他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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