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势造英雄。
那时候方度虽然年纪小,但已经够聪明,他早就在大人里得知,那个父母曾经工作的国企,之所以会被低价收购,又没有发足职工遣散费纳失业医疗保险,都是因为政府官员勾结资本吞了岗工人血汗钱。
“从那时候起,就想要检察官了。”方度眉像两捧雪,讲的时候表一直很平静,这会儿少见地挑起眉梢压低声音为耐心的小听众制造悬念。
但现在退一步,看着面前不停翻涌的浪,方度明白了,当年贪官落实则时代替,旧资本失去闪闪发光的力量,又被新的力量掀翻在地。人能的事,只有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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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英雄不能改变浪奔涌的力量,但英雄再大只是个,如果每一滴都用足自己的力量,河会改变方向。
撞破她是去血后,度文君一把将妻扯黑作坊,蓟城的冰天雪地里,一个天立地的男汉就泣不成声地抱着她痛哭。最后连鼻涕都冻成了冰碴。
“不过也真的巧,我检察院的第一案,就是当年那桩贪污受贿案。时隔二十多年,终于判了。死刑没缓,当时的心,现在也忘不了。”
确实幸运,这世间能得偿所愿的都叫幸运,方雪当年说的话可能本质并没错。
愤,快意,痛苦和愉快都织在一起,像密密麻麻的网,让他更加信这世间有正义。
黄河历史上不是就经常改吗?曾经可怖的河床又
也就是那一次发现方雪在什么后,度文君决意将孩的名字改了,之所以跟母姓,是因为度文君说:母亲天生总会为孩牺牲更多,甚至方雪连自己的命都能拿去卖。
没想过方度的名字后有这让人心澎湃的旧事。
关系,她不便与丈夫亲近,而且短期间多次血对人的危害很大,虽然家里吃得更好了,但她看着比以前更虚弱了。
“当时不懂,老天爷对我们怎么好了。”
如果没有那些违法犯罪的人,发生在夫妻俩的苦难本不会发生,发生在那么多人上的可怜事也不会发生。
“零八年全国组织免费检的时候,以前捐过血的很多人才发现自己已经染了艾滋病。还算幸运,也许是次数够少,也许她卖血的地方净,我妈没事儿。那天拿到血报告后,她一坐在楼的座位上起不来了。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老天爷对我们太好了。”
他哭着一遍遍向方雪保证,他这辈拼了命也要让他们娘俩有饱饭吃,又一遍遍求她不要再来偷偷卖血。
儿理应姓方,他没那个脸去让儿跟自己姓。
说不动是假的,可晚芝不服气,她心有隐隐的力量,想让她大声说不,不是对着方度说不,而是对着这推着人向前奔涌的浪说不。
可度文君叼着烟就那一句话,孩是他俩的,想叫天王老他们也不着。要钱更是没有,亲爹来了也没有。
所以在她又一天晚上去“保姆”时,度文君趁夜将孩给了邻居,自己则偷偷骑着自行车在后面尾随她。
再后来日真的慢慢好了,熬过那一阵大家都好过了,他们夫妻借了小姨二姨三姨的钱,买了辆车,办了租,二十四小时的换跑,不到三年,钱连本带利还了,家里也稍微富裕了一些。
可度家人不了,之前不肯借钱给他们俩去买车,但后来也着脸天天上门吵着借钱,顺带要他们夫妻将孩的名字换回去。
没有他方度也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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