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她妈的疯言疯语,挂了电话。虽然明知那是人到了绝境发的怒吼,但还是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往她心里。她掩脸痛哭,极力压抑,难过地跪在地上,哑声呐喊。
她解开手表,手腕现在只剩一条浅浅的疤,不认真看的话,不会留意到。曾经,这个手腕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后来经过雷s、磨等方法除掉,才恢复白。只是表这实在划了太多次,好了又划、好了又划,有时刚结痂又划破,有时对自己发狠,明明还是血淋淋,也继续划。
原本得知小说暂时无法卖钱,她便打算对林靖妥协,毕竟老爸为她过一次扁担大侠,她也应该为他当一回女英雄。
呜你爸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就随他去!呜啊这两条命就算还给你,我们不欠你了」
不知是哪个八卦的人看到曹一帆在五十楼哭,拍了照片发到群里,还加了自己的猜测,说她可能是受不了林靖的压工作模式。照片展转来到玲手上,玲是知她
然而母亲的话,彻底伤了她。那些话也许是气话,但就像酒后吐真言的理,母亲或多或少也真的恨过她吧?她想。
她累了,也许从这里去,才是最好的救赎,还父母亲一条命,虽没星辰作伴,至少有灯火千万家。她想。
她从地上爬起来,踏上槽,越过植,靠在槽后的玻璃围栏上。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曹一帆看着脚的万家灯火,却没到一丝家的温。班时间的s市,车龙、灯红酒绿,她却有遗世孤独之,觉自己已被老天放弃。明明她活得这么努力,生活却不断打击她、摧毁她的意志。
她母亲生于极为传统的家,重男轻女成了理所当然的观念,年纪轻轻就被迫辍学,到城里打工,为弟弟赚学费、为家人赚生活费。结婚以后,弟弟也毕业了,家人就不待见她了,弟妇还嫌她脏,后来索不往来。
夜后的s市,因为光害,看不到夜空里的星星。她看着这个丽又可笑的世界,庸庸碌碌,冲冲忙忙,不曾为谁停止过,也不曾记得过谁,世间一切不过是人们自以为很重要。
为一个把自己当作祸害和摇钱树又不懂恩的女人,活得没有尊严,甚至连视如珍宝的小说作品也贱卖,值得吗?她问自己。
「噗嗤!哈哈哈哈」她轻笑了来,嘲笑自己的天真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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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想来到这个世界吗?你有问过我想不想吗?你以为我愿意吗?!」她看着自己的手腕质问,像母亲在她跟前似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来过这个世界耶呃呃」最后都成了悲怆的饮泣。
对,她曾尝试自杀,但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一把工刀,本死不去,基于的保护机制,伤会自己结疤。不过有了第一次后,她便上了瘾似的,每当觉得撑不去、极其无助、绝望的时候,她就会用划手来解压、麻痹自己。
被集t欺凌的人,有几个能永远保持乐观开朗、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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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一帆自懂事以来,就立志不能活得像她,女不是父母的工,要活得像自己,结果呢?还不是同她一样。
莫说这十年来,她给家里的钱、礼、生活用品、嘘寒问,早已超过当初那笔稿费,甚至已能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了。更莫说她无权决定自己的生,就算她妈遇到渣男是她曹一帆的责任,她从小到大受的欺凌,也早就回报她的生育之恩了,他们早就互不相欠,怎么她现在就成了害人呢?她为了她爸的医药费,甚至将错就错,给林靖当援女,怎么现在筹不到钱就成了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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