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一(2/3)

课后，各科课代表开始分发答题卡，教室里顿时挤挤攘攘的。

郭存嘉莫名骄傲了起来：“还是我慧识珠，霍遥肯定是受到了我考前鼓励的鼓舞。”

他摇叹息，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他们合作过几回，合得默契，没想到霍遥两都不吃。

她架着二郎，两手叠放在膝上，夹枪带地说：“倒数和第一，哪个才是你该有的样？”

但神如磐石，形立如松，似狂风骤雨，也不会摧折半分。

霍遥前脚门，朱庆国也带上教案和u盘，后脚跟上。

摸摸他的底。

田老师一早就放了笔，饶有兴致地听着。

除了语文差，英语、数学答得滴不漏，成绩单很详细，有各科的班级、年级、联考排名，他这两门都是年级第一，在联考各学校里也是名列前茅。

说到这里，朱庆国都觉得她话说重了。

凌晓天好奇：“遥哥，你这么，之前为什么……”

不像他这个年纪能有的。

他面平平，语气淡淡。

霍遥说：“不想考。”

*

朱庆国愣神的片刻，霍遥又说：“没有什么方法、手段，我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音调愈，神愈厉，b课堂上训人还凶。

霍遥一开始不乐意，他不喜被人围住的觉，这与在篮球场被围不一样，他不喜这叽叽喳喳的嗡闹声。

这稳如山的气质，是经过风霜雪雨磨砺过的。

接着说：“我不你用什么办法，或者手段，你考了第一，事实摆在面前，但老师希望你明白，无论是学习，还是人，都以‘诚’为本……”

霍遥打断他：“是真实成绩。”

朱庆国讲完月考况，就开始上课。

岑碧知她们是想确认，霍遥这个第一，是不是名副其实。

中考了这么多次试，他们都明白，这是有实力的。

朱庆国刚要声，田老师一个神丢过去，制止了他。

有几个人跑来看霍遥的答题卡，说是想借鉴借鉴。

看着岑碧脸上的笑，霍遥忽然就觉得，就算弹雨箭雨之中，也会有这个姑娘，义无反顾地陪着他。

看完她们就没话说了。

霍遥直视着田老师，两人目光对峙，一个肃厉，一个气，一秒两秒……他神起了变化，她以为他要服认输时，他却开：“田老师，我会对‘第一’负责的。”

朱庆国想起上一次霍遥父亲在家会上的闹剧，不由得心思发生偏移，疑窦丛生，有些先为主地认为，霍遥是靠“小聪明”。

后来岑碧暗里拉了把他的袖，他才松了手。

他握着她的手，真想就这么牵到大学，牵到毕业，牵到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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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田老师只是科任老师，但年纪b朱庆国大、资历b朱庆国，这会儿她话，他也不敢多嘴。

闻言，她笑了声：“人不大，气倒不小。”

再怎么样，也是学生。

他在办公室里，对田老师说“我会负责”更有自信。

连凌晓天也心服服：“不愧是中考状元。”

田老师粲然一笑：“倒是很有自信。”看向挂钟，决定放过他，“快上课了，回去吧。”

字迹也收敛了，写得端端正正、工工整整、满满当当。

“还是说，你把考试当游戏，心好了玩一玩，玩腻了就撂一边？反正也不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