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互补(H)(3/5)

我想对她来说，你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份礼。」他托着似是思考在我说的话，但仍是一脸不快，仿佛心藏了无数屈结。

「人家说没有钱不要儿育女，我觉得这只是好肤浅的说法。」他沉良久后，「钱算是甚么？那混有钱，给地方我住，给钱我，但是我开心吗？我寧愿没有钱但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过，没有钱生儿育女完全没有问题，没有时间照顾还要生才是罪孽。」生命这回事我其实跟他一样茫然，只好静静听他的牢。

「那混在我生不久就走了，那时候只有妈妈一个照顾我，一个女人要养大我，你想是多不容易，每天早晚归，陪我的时间可以说是没有，我从小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和自己聊天。」

「一个人和自己聊天？」我心里大惊，难他有双重人格？

「我有时想，可能世界上的哲学家都是孤独的，如果边每一天都有好多朋友在打转，又怎会有时间静静的自己思考。」

瑜在学校朋友也不多，原来在家也无人相伴，可真寂寞得很，不过他还有个女友阿，但我也不好意思相问，只得听他续：「那时候他一钱都没有给我们，但是即使只有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日是艰辛，但是过得开心。一个女人每日劳碌工作，始终都是会撑不住，阿妈没看到我毕业就走了，到后来我无依无靠，也没有去找他，我不稀罕他的钱，佢的钱全都是臭钱。不过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亲人，始终都是要面对现实，他见我去找他，开心到叫我留来，我当然持不肯，他没我办法，就给了这间屋我住，每个月定时转几千元到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生活。我没有家人，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你可以谅我，我真不想让那人过问我的事，我跟他除了钱，就甚么关係都没有。」他这么一说，说得我怜惜之意骤起，要联络上他家人的念亦登时化影。

「Miss  ,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跟林Sir生儿育女？」他突然问。

「将来的事将来再算。」我大所料，一时不知应对，说来也奇怪，他怎么知我与林Sir已和好如初？

「认识了林Sir也不是坏人，是脾气比较差，他对你是好的。」难瑜真人格分裂了？否则怎么可能替林Sir说好话。我想要问个明白，心里却又不敢。

「怎都好，我都祝你跟他幸福，不过记住我说，真的有时间照顾才生孩，家对孩的影响真的好大，我好记得英玛褒曼有电影叫野草莓，有一段说主角婚姻失败，跟儿关係不好，最后儿大结婚了自己也不愿再生孩  ……  」他说着又想到自己去了，两变得红红，我看着越是不忍。

「我不是故意想要问这些，」我说，「我先走了，我回去会跟Miss  Chu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打扰你。」说罢即准备离开。

那知他又摇摇杯中冰块，发左鐺鐺声响，问：「Miss  Chu？」

「是啊，她说  ……  是她叫我帮她联络你家。」

「教畜真的是教畜，非要咬着我不放。」

「虽然不知你们怎么了，不过她也是为你好，我想。」我也不知为甚么自己要为Miss  Chu辩护，或许我只是为自己的职业而说，我不知，只是心中对教师这职业，尚有微微一希望。

「为我好？」他冷冷一笑，「她自己其不正。」

我听着兴趣，又坐来，且听他有甚么伟论，「我都不是想说要再刺激你，不过  ……  就听她说的，确是你不对。」我说。

「她怎样说我也没办法，不过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说我家里的事她知。」

「如果你不想，我当然不说，你的个人私隐来的，」但若是不说，我又如何向Miss  Chu代，「不过你可以说我知你跟她怎么了吗？就当让我评评理，我又不会偏帮她。」

「她跟你说甚么了？」他倒了一杯威士忌，又替我的杯倒满。

「其实也没说甚么，只是说你动手打她。」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