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互补(H)(4/5)

也微力不胜，脑昏涨，有醉醺醺的觉，只是勉力支撑而已。

「我一直不说是因为我不想提起  ……  」他语调低沉，脑似在回忆当年的画面，「我跟她  ……  也是那时候认识  ……  」

「谁？」我多问，「Miss  Chu？」

「不是啊，你那日在医院不就见到了。」他说，仍是不敢在我面前直呼他女友。

「你继续说啦。」我冷，心里又想起那夜的事。

「我跟她就是当时在一起的，到今日，我想不多不少也有叁年。」原来我在破坏一段叁年的，他和他的女友可比和我得多，我才是那该死的第叁者，一切都怪自己天真。

「不过说起来，跟她在一起我真的失去了好多，」他苦笑，「过去了的事就由它过去吧。」他好像与那女孩有不可告人的往事呢，不过还是不要细问好了，不然又勾起他伤心的回忆。

「说回Miss  Chu吧。」我说。

「那一年最后我之所以被人赶走，就是因为我摑了她一。」甚么？瑜真的会打女人？那Miss  Chu说的岂不是真的？再说，既然瑜对她动，那女的怎么还和他往？这些都叫我想不透。

「甚么  ……  为甚么  ……  ？」

「大家都不成熟，大家都有错那样，不过这也不是重，我也不想提了  ……  」

「但是你打她，她都愿意跟你在一起，哪有可能？除非  ……  」我说不去。

「除非她好我，是吧？」他接，我了。「她真的好我，对我好好，这叁年来我每次想起都觉得好后悔。」他续，「这事事我本来以为这辈都不会再提起，转了学校，就应该有个新的开始，对吧？但是原来Miss  Chu跟我以前学校的老师认识，」Miss  Chu  当了教师多年，人际网络广也不稀奇。

「她翻你旧帐？」我问。

「她一直以来也看我不顺，知了我以前的事以后，就更加拿来大造文章，所以那日就跟她吵了两嘴。我打算走开就算，谁知她非要抓着我来说不是，我大喝着叫她放手，她又不听，就用力松开她的手，哪知她就周围跟人说我打她，说我这个人有前科，个个自然也信她的话，所以我看人是很准的，我第一见她就知她不是好人。」

「你刚才说的都没骗我？」我问。

「骗你有甚么用？那日很多人在场。」我心里一喜，瑜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他是冤枉的。

「你知不知我很害怕你因为这样被人赶走，毕不了业。」

「那你又不用担心，我虽然来了不久，对这间学校发生的事也是清楚的。」

「清楚甚么？」

「分党分派啊，全世界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他神气的说，「你们老师之间谁跟谁开係不好，你以为学生看不来？其他人可能没留意，但是至少我知，那日我跟Miss  Chu吵完，训导主任就来找我，然后你猜怎么了，她不单没有说甚么，反而有幸灾乐祸，觉得我骂得好。所以说阿，在学校生存又好，在哪里生存也好，不要站错队，你跟有权有势的靠边站，谁也奈你不何，你看我就是例。」他说着大笑起来。

难怪当日Miss  Chu死也不愿先经过训导再给瑜分，原来她虽然学校年老的一派，也分裂作两势力。

「有人撑腰，所以你就在学校有恃无恐？」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