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阿竹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陪在白嗣身旁,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阿竹回头一看,是叶馨,叶馨回来了。
刚回来的叶馨站在门口,看到两人动作怪异,白嗣更是惨白着一张脸,抚着肚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嗣儿,怎么了?”
她快快上前,看到白嗣裤子下源源不断流淌的血液,大骇,“阿竹,快去找大夫。”
“是,夫人。”
阿竹这才如梦初醒,踉跄着爬起身,往屋外走去。
“嗣儿,你——”
“母亲喂嗣儿的究竟是什么!”
白嗣打断了她的话,如y间的冷风,质问她的语气分外压迫、刺人。
“安胎药啊,嗣儿……你怀疑我?”叶馨怔怔地说。
痛楚还在延续,白嗣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孩子……孩子要保不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正在死去。
“不会的,嗣儿,等大夫过来,孩子就没事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叶馨b谁都不希望孩子出事。握住白嗣的手,坐于他身旁一侧,她喃喃自语:“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话语,不知是在安抚白嗣,还是在安抚自己。
叶馨后怕得很。
曾经她鄙视人们口中所谓的神明,认为那只是弱者对命运感到不平的一种寄托,如今,因着这个孩子,她竟然疯了似的期盼这个世界若真的有神明这种生物存在,只要保住这个孩子,她愿意匍匐于神明脚下,成为它忠实的信徒。
“真的……不是堕胎药吗?母亲。”
白嗣的声音虚弱无力,回握叶馨的五指软得像是随时会松开,他忍着剧痛看向叶馨,似在打量她话中的真伪。
叶馨嘴唇颤抖,双目含泪,大肆摇头。
“我信你,母亲。”
又是一阵强烈的痛楚袭来,眼前的光仿佛即将被黑暗吞噬,白嗣的头倒在叶馨肩膀上。
“哒、哒、哒”,沉沉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叶馨心头一喜,“一定是阿竹,阿竹把大夫请回来了,嗣儿,再忍耐一下,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好。”
饶是擅长忍耐的白嗣此刻都无法保持绝对的清醒,只能含糊地给出回答。叶馨小心翼翼地把白嗣放置在床上,准备出门迎接大夫。
“颜良?”
屋外走进来的人让她惊讶地停下了脚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失去了舌头的颜良自然无法回答她的话,他朝着她笑了笑,然后双眸夹带着几分凉意,看向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白嗣。
“虽然不知道……你干什么?放手!”
颜良亲密地搂住了叶馨的手臂,拖着她,往大床走去。
床上的白嗣看到举止亲昵的两人,目眦欲裂,身体上的痛与看到颜良的瞬间,宛如一团烈焰,烧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放、开、她!”
馨儿是他的,不准碰她,不准碰她!
他勉力支起身子,试图上前,把两人分开,颜良却笑得更开心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给床上的白嗣。
叶馨趁着他取纸的当下,甩开了颜良的手。
待她回到白嗣身旁时,白嗣早已将颜良扔给他的纸看完,只见他目光幽幽地转向叶馨,“今早的药……真的是……安胎药?”
声音沙哑得厉害,听得叶馨心中一沉。
“什么意思?”
为什么又问她这个问题。
视线落在白嗣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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