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难过,她只是焦虑,只是恐惧。
听雨听到这个消息后,怔怔的有些恍惚,但心竟然又特别的平静,可以算是波澜不惊。
有时候她乐观的想,遗忘就遗忘吧,过往如同包袱,里边肯定有不好的事,翁失焉知非福,把包袱丢掉,重新启程,或许会遇见更的风景?
她尝试着去脑海中搜索记忆,可是那个过程非常痛苦——脑袋像要爆炸的仪一样的混、混沌,岌岌可危。
服药后的她回忆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同时,她心里也越来越恐惧。
她神里都是对他满满的信任,江阔眯着睛看了她半晌。
听雨沉默,她不再问。
听雨隐约觉得他似乎隐瞒了她很多事,可于对他惯的依赖,又怨不起来。
大概是脑袋里没有与母亲的回忆,所以听起来也像是发生在一个无关要的人上的事。
她开始惆怅,当即就想问,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江阔着她,养着她,像养一只金丝雀。
她为自己的淡漠而矛盾,侧脸茫然地问:“怎么去世的?”
这个状态非常糟糕,常常使她辗转反侧,彻夜不得安眠。
“车祸。”江阔没什么表,“警局检查报告上显示她几乎是立即死亡,没有痛苦,你不必难过。”
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江阔不会回答。
江阔摇,邃的中闪过她看不懂的绪,“你父亲早逝,只有个母亲。不过,她在你事后没多久也去世了。”
他果真不去警局上班,和她一起窝在家里,看电影或者带她去附近的果园里散步,有时候天气好,还会载她去军区里的江边上钓鱼。
从前的世界一片空旷,荒芜渺茫,亲人的脸毫无廓,这令她绝望。
江阔在军区医院给她开了稳定绪的少量安眠药,并且勒令她不准再过度思虑。
他们每天都会,这是他们生活里不可或缺的分。
很一段时间,听雨都会黏着江阔,不准他去上班,让他整日整日陪着自己,这样她才不会盯着屋里的东西盲目地胡思想。
于是她换了个问题:“那……我还有亲人吗?”
江阔是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期陪伴在她边的唯一一个人,尽他从来不主动告诉她和她有关的事,但是她猜测,他应该是知的。
不详谈,但他也没有再过分隐瞒:“你了伤害自己的傻事,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醒来后的事……你都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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