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是皇后母家,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轮得到你痴心妄想?”。
“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癞蛤蟆样儿!爷差点儿忘了,下人房里没有镜子吧?”待小程爷一走,言珩怒气冲冲的把她拉到铜镜前,“来来来,快睁大眼睛看看,爷吃饭都没胃口了。”
沈清月攥紧了手中的药瓶,怀翡说,若是爷生气,千万个得顺着他的心意。
“是,奴婢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见她乖乖认错,言珩才算消气,“你就一伺候爷的贱命。”
下人的命在他眼里可不就是条贱命,这便是被众星捧月娇惯着的爷。
沈清月闭目,甚觉心寒,不欲与他争辩,此事算是揭过。
反观言珩,自那日后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你是木头吗?爷说一句你才应一句?”
“让你给本少爷读诗,你是给死人念悼辞?”
“爷说要喝茶,谁说要喝龙井了?你不知道?没长嘴,不会问吗?”
连佩玉和琳琅都看不下去了,能不让她在跟前伺候,就不让了。
“爷就是这脾气,你可别想不开。”琳琅声音柔柔的,她安慰人时,听的人也觉得舒心。
“咱们做奴婢的,不就是一个忍。”佩玉也拉了拉她的手,“苦了妹妹你。”
“多谢两位姐姐,我没事的。”知道她们是好心,沈清月领情。
“月牙儿,你又想挨手心了?”言珩老远瞧见她在廊下说笑偷懒,“过来研墨。”
研墨研墨,没见他写几个字儿,天天让自己研墨!
面上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却连个笑脸儿都不给自己,这都七八天了,想跟爷较劲儿是吧,言珩看她还能再忍多久。
“爷坐累了,过来给爷捶腿。”
“让你捏腿,不是挠痒,没吃饭?”
“嘶——你想掐死我?爷给你好脸子了是吧?”
沈清月憋了一肚子气,手沿着他大腿内侧悄悄往上,状似无意,在他胯间某处按了一下后,赶紧撤手。
“你这贱婢作死啊!”言珩一下站了起来,“手往哪里按呢?!”
“腿啊。”她理直气壮。
虽隔着衣裤,那一下力道也不重,言珩身下还是起了反应,又慌又恼,破口大骂着将她赶了出去。
二人明里暗里较劲儿,直到端午将近。
往年龙舟赛都是程家赢,今年宁远侯世子亲自下场,较之往年热闹许多。
“爷今天要去看龙舟赛。”
屋里,言珩翘着二郎腿喝茶,故意大声说道:“江南端午最是热闹,那好吃好玩的,多了去。”
沈清月在心里嗤了一声,她一个现代人,稀罕这些?
瞧她不为所动,言珩心想这丫头真是蠢笨,干脆挑明了问,“月牙儿,你想不想去看?”
“想。”她答的略显敷衍。
“想就快求本少爷啊。”
“求求少爷。”不过嘴皮子功夫,沈清月懒得计较。
“既然你都求爷了,那爷就当大发慈悲,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吧。”言珩一挑眉,起身就往外走,回头看她还呆在屋里,“高兴傻了?还不快走?”
沈清月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真打算带着自己,不过出去转转倒也不错。
言府后面就靠着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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