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赵茹茉反问她:“我送你的香料用了没?”
岳祺:“车是我家的,卫钦让我顺路接你们。”
岳祺说得不咸不淡,可杜若莲心陡然悬。
后果不堪,至此杜若莲可以想见。可见到皇后,她仍一副大权在握的成竹之势,这盆冷端在杜若莲手中,久久不忍泼,也不知该如何泼。
许灵杉补上一嘴:“粮草兵药材,缺了哪样都必大事。”
秦孝之接茬:“后上至贵妃,至人,皆是皇后的人,异心者早被铲草除,清理净。”
“若莲,你是忠仆,若想保你主的命,你便该好生劝阻,让其快快停手。皇位传予谁,陛早有决定,任谁不能改变,更不可谋逆。顺天命,尚且有命享荣华,家族后代皆可余生平安,夺则后果不堪!”
杜若莲急了,“你不是诓我吧!我不信皇们有这大胆!”
秦孝之好奇问:“此有何来历?”
听她如此说,杜若莲反而不托底。皇后说明白,究竟明白几成,又是真是假。
杜若莲更急了!“若起战事,辎重短缺,让他们如何持,岂非不战自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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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之盯着瞧瞧,若有所思:“这不像东燕女常用的样式。”
说完他拍拍侧空当,示意杜若莲坐过去。许灵杉抢先一步扯她,用力过大,杜若莲一坐他怀里。他趁机钳住她不放,拨她摇晃的金耳坠,啧了一声:“这耳坠好老气,不你,赶明儿我送你一对时兴款样的。”
以为她也看了什么,杜若莲忙故作自如,问她:“怎这副样?哪儿不舒服?”
赵茹茉抚着气,从怀里摸一小盒,与她房里那香料小盒相同,如释重负:“都怪我那兄弟糊涂,香料都使一样的盒装,让我错拿旁的给你,这盒才是!”
刹那工夫,杜若莲只觉双耳如坠千斤,得起话岔开这事,便问岳祺:“皇们去边地可还顺利?”
也不知为何,杜若莲撒了谎,“还没啊。”
许灵杉笑答:“要的就是不战自败,或战不起来。”
“目前还顺,但很快便不顺了。”
岳祺珠也转过来,“他竟把这东西送了你。”
昨夜听闻之事尚未消化,这又听一重磅,堵得杜若莲心发,手抓着裙,攥成拳。
啊,好生尴尬!
再多的她不好说也不知,更不确定皇后听去几句。
只见她思虑片刻,眉心忽而舒朗,咯咯笑两声,“你这消息甚是有用,本明白了。”
许灵杉晃晃她肩膀,“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的,不知庶那几位的生母都是皇后的人吗?没她照拂,他们哪来福气大?没她允准,他们哪有命生来?再往远说,没她扶持,那几位娘娘连受雨恩赐机会都沾不着。”
“诓你作甚,前日我陪成安县主回娘家探望,不慎亲耳听到岳丈和大舅哥商议此事。至于胆,只要有权利饵,人便是最大胆的鱼。”
秦孝之未接话柄,躲闪她投的目光。
随着杜若莲越讲越直白,皇后的眉越拧越,也不知她心中作何想,有何打算。
“皇们不老实,勾结大臣,中途私自拥兵,陛已知晓,把行至半路的补给辎重旨召回了。”
军中事杜若莲懂得不多,但也知自古打仗必求胜,哪有求败的理。
话指皇后,杜若莲几乎失态,仓惶反驳:“嫡皇行此事可往皇后上赖,那几位庶如此,怎能也赖她上?”
众人沉默,半晌岳祺才吱声。
难怪后主们人前人背对皇后皆首是瞻姿态,竟是这样的原因?杜若莲自便知后和睦,只以为救助收养她的皇后仁德贤良,得诸人敬仰。
杜若莲没回应。
到门车前,岳祺叹一,摸摸腰间佩刀,“我这御赐宝刀,再也不想沾任何一位同僚的血了。”
“你问我,倒不如问问秦小爷。”
岳祺见状,撇一声冷笑,:“皇攀大臣又私自拥兵,任哪位君王都会起疑,恐他们有弑君夺位之意。你知,咱东燕的皇们脑不济,又都老实,没这谋划本事,明摆着是皇后替他们张罗。若陛追溯源论起罪来,皇后甩不掉。”
杜若莲回回当香料的,仅是普通的茉莉香饵!这消息如同晴空霹雳,让杜若莲难以消化的事又多一桩!
神思恍惚时,赵茹茉把她拉到背人,神纠结,言又止。
“若莲不懂,还请岳副统领细言。”
“皇后,您一定要听若莲的,慎重啊!”
“这是他娘亲的遗。”
为逃避面对此事,言语搪完赵茹茉,她忙去找皇后,决意听他们的话,好言相劝,盼她能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