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温柔(3/6)

想睡，在等糕烤箱的时间里，清雅然抱着明夷有狸，默默地抱着她，两个人的目光都凝视着烤箱上的时间指针，仿佛那上面转动的是生命，消逝的是他们的快乐。

“你害怕吗？”清雅然终于忍不住沉默，轻轻地，开问。

“害怕什么？”明夷有狸低低地问。

“害怕明天。”清雅然也低沉地回答，现在已经是十七号凌晨三，明天，就是十八号！

“我不害怕，”明夷有狸抬起看着清雅然“你答应过我，无论我会不会变成白痴，你都要教我菜饼的，我不害怕因为你不会不要我。”她圈有，低低地“当然我不是真的不害怕，只不过，有你陪着我，我知我变成白痴以后不会很可怜，只会很快乐”

她睛里泪盈然，却依然微笑。

“我们去开那个信箱好不好？”清雅然忍了又忍，终于忍耐不住，柔声说这一句他已经反反复复想了好久的话。“我不想和运气赌博，清雅然从来不喜没有把握的事，我们去开那个信箱，好不好？”

他一定已经在心里想了很久很久，明夷有狸怔怔地看着他，低声说：“那样会破坏你所有的计划，组织的人一定在那里等着，我们已经被哥哥宣布死亡了，现在去等于自杀啊！你和我死了不要，万一没有死，落组织手里，你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完了，组织会利用我们牵制哥哥，然后他不但不能利用那些光盘消灭组织，反而也会变成组织的傀儡。雅然你比我聪明，不会没有想到吧？你是那么讨厌血腥，你比谁都希望组织消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可是”清雅然地呼一气“可是我”时间越来越接近，他就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惶恐，如果等待就已经让他无法忍受，那么当担心的事变成现实，他不知他要怎么去接受！有狸会变成一个白痴，那么她这样温柔的神，傻傻的语言，还有她那单纯的笑意，都会在吗？如果不在了，那他要去哪里才找得回来？

“可是什么？”明夷有狸勉笑了一“我不害怕，你害怕了吗？雅然不是心狠手辣险狡猾的人吗？怎么可以害怕呢？”她有忍耐不住眶里的泪，闭上睛“对不起我很没用，总是想哭。”

为什么又要歉呢？该歉的人始终是我是我绝狠心，不顾你受的痛苦，而把你再一次当反败为胜的棋，因为他们一定想不到，我居然会如此狠心罔顾你的死活！可是我后悔了，我现在后悔了，为什么我总是在作了决定之后，事发生之后，才觉到痛苦而又无法挽回？清雅然轻轻地用指尖拭她睫间来去的东西，让它落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觉到指尖的，但是他却弥补不了那个失的温！“我知歉没有用，伤害你的人始终都是我”

“为什么要我哭呢？”明夷有狸睁开睛“我好不容易忍住泪，你又把我哭，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一直哭一直哭，只会让你和我更加不愉快，我不想留很坏很坏的印象”话说到这里，她已经哭了，却又要努力地微笑。

就像那一天她说分手的样，很想哭，却又要努力地笑。

“很坏很坏的印象？”清雅然缓缓摇“不会留很坏很坏的印象，我会记住你现在的样，因为我因为我”他轻声地说“喜你。”

“我现在，是一张怪脸”明夷有狸遮住她要哭要笑的脸“记住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样，好不好？那个时候我比较漂亮。”

“你现在最漂亮，”清雅然轻轻地俯，吻了她的，哑声说“从来没有想过吻你，想到你，只有遗憾和抱歉，始终只有我对不起你，但是如果现在不吻，我会后悔”

“因为你不想吻一个白痴”

“不是的，”清雅然抬起，正视着她的睛。“因为现在，我好想吻你。”他乌黑的瞳闪着漂亮的光彩。“我好想去开那个信箱，如果我不够理智的话，我已经去了。”他低声笑“有时候，我很讨厌我有这样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