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这里这么黑,我怎么大老远就能觉到他脸上带笑呢。
我没好气地说:笑完没?!他睛站起来看着我。
我心说,好家伙,肯定一早就看到我去了,故意都不放一个,就是为了看好戏!
你跑来这里什么?我恶声恶气地问。
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他的话,又问:那你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来拿?
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藏语。我只认来了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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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家。
他迈开步开始朝前走,边走边说:曾经我想来剃度皈依,他没有答应,让我等到有缘的时候再回来,他会给我留一样东西。
伍,走到门边,回望着我。
刚刚在里面目睹全过程的游客三三两两的走大殿,看到我站在门,居然来问我是不是剧组在拍戏。我真是哭笑不得。
是刚刚那个剃度的?
不是他。曾经收留过我的赤叫桑格,已经涅盘了。他没再说话,把纸片递过来给我。
我心说给你六字真言,说明当时你禅悟不够。
你说保重,我以为你走了。我低声说。
很久之前,不记得了。他顿了顿,说,是在我找到你之前。他那时候说,六字真言当中的叭是息一切苦。而我的苦还在俗世,所以我即使剃度也不得安宁。
这时候有个小沙弥走了来,看到闷油瓶,拜了一拜,递给他一样东西,闷油瓶和他互相拜了一拜,小沙弥就去了。
光有刺。
这是那句著名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居然发现他笑了!再抬的时候,睛里面还有被笑憋来的泪,而脸上的笑容也完全没有收拾净。
我忽然就愣了,原来是这样,好像是我自己错了什么。
他突然回看着我,光淹沉了他的半张脸,我只能听清楚风里他的声音被卷着飞向天上去:因为,这次之后,除非必要,我应该不会再来这里了。
他突然默不作声地靠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接着又蹲了去。
这是这里的赤留给我的东西。他说。
他为什么留给你六字真言?
我来是为了拿东西。他边说,边打开那个被叠成豆状的纸。
走大殿,顿时觉天亮得不行。
你想过要家?!是什么时候?这话我一问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