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篇】第七：欲挽银河而渡，不求清光以(2/2)

她轻轻说：“青梅，我们走吧。”

或许，从来不曾离开过她一刻。

然后在矮矮的窗台蹲起，听着飞星一边说着：“哪国的圣诞老人闲得没事半夜敲窗啊？”一边从里打开窗，没听见她惊喜的呼声，只听见她的冷笑，“乐青梅，你给我来……”

哎哟！青梅都忍不住脸红，飞星什么时候还会说这柔的话了？要是她还活着，一定要一边坏笑，一边拍她的肩膀吧……

“青梅，等着我……”飞星摊手，仿佛要去接那并不存在的雪，“我们还会再见的，一定。”

路过的洒车，不知何时换上了圣诞节的主题曲，“叮叮当”地从后缓缓驶过。

“这算什么呀……乐青梅……节目……还没拍板结束呢……”

“来啦……”青梅挽住她的手臂，就像曾经无数个日夜一般，和她一起走在回工作室的路上。飞星的靴落在地上，发踩碎薄冰的清脆声音，让她想起了好多年前的那个圣诞节。飞星那时成日踩着一双边角开裂的板鞋，从天穿到冬天。青梅担心她不愿接受自己的馈赠，于是在平安夜里把自己的旧靴放在飞星的窗前，又敲了敲窗，压低声音：“圣诞老人来啦……”

“哦……”青梅嗫嚅。

里的人握了握她的手，说：“这几日，我要去为那人辩护，也忙。所以，不用歉。”他笑了一，竟似风开冰面，大地回，“但是赔偿，我提前收了。希望你遵守诺言，赵飞星。”

“嗯！”青梅将手放上去，用力地。

“好了，这我穿上你的靴了，看好了！”飞星朝她一笑，牵住她的手，“真正的圣诞老人，要给你送一个忘不掉的圣诞节喽……”

飞星的脚步停住了，面前就是“非星工作室”。这块匾，当初还是青梅大老远从木材市场上扛回来的……

雪早已停了，然而路面上仍旧结着薄薄的冰。青梅站在飞星边上，听她靠近车窗，向里的人说话：“青梅的事，有转机了。这几日，我可能很忙……抱歉。等我回来，一起赔给你……”

“嗯，一路平安。”李芹死死捂住叁儿的嘴，对她说。

谢老和其他……鬼。”见飞星走远，她忙说，“我有急事，要先走了……有缘，我们再见……”

分别时，风落，一束枯枝。

她灰土脸地站起来，飞星斜她一，翻就从窗里爬了来，将那双旧靴不客气地穿在脚上。“次要送什么东西，大大方方的。”飞星说，“我穷又不可耻。”

“原来，你还记得啊。”飞星笑了一，“当年圣诞节带你来看的，那棵被超市废弃的超大圣诞树……就扔在这里啊。”

“嗯！”飞星用力了，又看向旁冰冷的空气。

那些在颠沛离中，被她所丢弃的事……包括那双，后来被亲戚拿去给小妹妹穿的旧靴。

待到两人走远，叁儿终于哇地哭声来：

在午四零八分的桐州，在无限的时空里两人相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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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我最近，才想明白一件事。”飞星看着那匾说，“记忆可以停留的时间，远比我们想象得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