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一节(2/2)

白京京沉默良久，才：“我明白了，你是真心在她，她死了，你活着会一辈痛苦。所以你才要陪她死，是不是？”

晴儿：“你便怎样？”

顾风尘：“那是逃避，真若如此，我的心一辈都会被愧疚所占据，生不如死。这事我绝不。”白京京：“可是……嘛非要无谓的牺牲？”

白京京问：“解药取到了么？”顾风尘：“没有。”白京京：“想是没了那吧。”顾风尘：“也不是……我找到了毒的人。”白京京喜：“那好啊，能毒，就一定能解毒。你为何不把这人抓来？”

晴儿：“你真的要去死么？”顾风尘不答，也不回地来到窗前，便要跃。晴儿床来，叫：“你先别走。”顾风尘丝毫不理会，一个纵钻窗跃到地面。

顾风尘并不回答，脚不停。他知晴儿本不可能给他解药，去救自己的对，所以也不再听她的调笑，想趁早离了此地，赶去黄山，或许还能见上泠菱一面。

晴儿：“你方才说，娶了夫人是不是？”顾风尘：“不错。”晴儿：“生得好不好看啊？怎么不领来见见？”顾风尘哪里听得去，抬便走。晴儿嘻嘻一笑：“你若陪泠教主死了，你夫人会不会陪你死呢？”

和她一起死，好像也是一幸福，因此顾风尘这个决定时才那么心安理得，没有多少心的斗争。

白京京沉默去，膛起伏，看来极是激动：“我们……我们为什么不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理会江湖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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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尘叹息一声：“我刚刚杀了她未婚夫，你要我再杀她么？”

顾风尘轻拍她肩膀：“对不起，我……我也不想伤你的心……”

顾风尘：“那天若不是我伤她，她定然不会伤心绝，想来也就不会中了你的毒。所以虽然是你毒，与我也有莫大关系。我去看看她，如果她能救得活，我便任其发落，如果救不过来……”

白京京扑过来，抱住顾风尘，将扎在他怀里，哭泣起来：“我不想让你死……你知不知，你现在是我男人，遇见你，我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好的，可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将它抹杀掉……”

白京京突然挣起，抹了泪：“你要死，我也不活了。我跟你一起上黄山去……”（未完待续）

白京京大吃，手中船桨不觉落：“你要去死……”

白京京一愕：“是个女的？”顾风尘：“不错，我不了手，而且四大世家与红莲教仇似海，她也不可能给我解药。”白京京：“那我们去哪里？”

你们之间仇似海，你毒倒她，我也不来怪你。以姑娘的相貌家世，定然有妙姻缘，顾某只能在此，祝你福寿绵。”

说罢，他转走向窗。

顾风尘：“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方为大丈夫。我欠她一条命，一定要还的。”

顾风尘：“我当在她尸前，一死谢罪。”

晴儿突然问：“你去哪里？”

晴儿见顾风尘果是心意已决，也只好叹一声，将窗关了。

晴儿：“什么意思？”

顾风尘看着白京京，缓缓：“你……说得很对。”

顾风尘：“你可以不去，我也不想让你死。”

顾风尘没有回答，其实他这个决定时，并未想到这一，只是觉得自己欠泠菱的太多，无法补偿，只能随死，现在听了白京京的一番话，顾风尘才赫然发现，她说得没错。自己之所以想死，就是因为泠菱要死了。

顾风尘站住脚：“我在听！”

顾风尘：“我去黄山，最后再看一泠菱，希望能来得及。”晴儿：“看完之后呢？”顾风尘：“没有之后了。”

顾风尘原路返回，不多时到得岸边，打声唿哨，只见白京京将船了过来，顾风尘上船去，默不作声地划桨离岸。

见他真的要走，晴儿急忙跑到窗边，向外面：“你死之前，我想问你件事。”

顾风尘：“泠教主中毒，究其原因，是由我而起，我去黄山，了结此事。”白京京：“怎么了结，你又不能解毒……”顾风尘看着她，沉半晌才：“我是准备见她最后一面，然后……我便自尽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