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境况怀念他的,而想必他早已妻妾儿孙满堂,我则早已成了陈年的旧渍,闲
暇想来可以聊以愉,甚至成了连梦里也不会有的影。谁知呢。
有时会想,父亲原不该如此我,留到了十四岁还不曾定一门婚事。否则,如今我也是了母亲的人,恐怕正忙着跟小妾们争风吃醋,那是多么闹,以我的心智,扮演一个贤德淑良的主母,把家中的一人等得服服帖帖,定是没有问题的。
当初登门求亲的人真是林林总总,要是答应了李将军之……他早已立了赫赫战功,我已是浩命夫人了;若是答应了那年的新科状元,他的样貌是真的好看……
想啊想,如今我剩的就只有想了。
我在想,那么多年里,那个已经离开这世界的人,我唯一肌肤相亲的男人,他在纷杂的生活中可曾想起过我一次?想起我的面貌,想起我的舞姿,毕竟我走这冷的时候才只有二十岁,我那时还这么,这么年轻。他曾那样地过我,难半没有因为我便是我,而不仅仅是重臣的女儿吗?
王人
皇上班师回朝后的一个月,除了在皇后、封贵妃、王人那里用过晚膳外,每晚都是在自己的寝官里睡的,而我每晚都陪在那儿。满的女人都红了。我在想:我在这里的好戏怕是要上场了。
皇后,是一之主,他的结发,但也是太后的侄女,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事。她的独本来理所应当地会是太,可生来说话就比别人晚,快二十岁的人了还痴痴傻傻若五六岁的顽童。这是皇后的痛,原本真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女人,如今也只是端庄大度,足一个皇后的样。
可这对皇上,想来不是多了一个问题,而是少了一个。若是皇后之真了太,当年自己年幼时,外戚权重的一幕又会重
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将这一系弹压了去。
封贵妃,右相之女,也是四皇的母亲。虽说皇上正当盛年,还未立嗣,可满朝上都知那必是四皇无疑。
因为二皇是个不知名姓、早已逝去的人所生。而三皇是王人生的,王人是皇上从外来的女人。没有背景,没有份。生了儿,也不过只到个人。
其实在我看来,满的女,最是不同的正是这个王人。她真真是皇上自己挑的女人,不是在里挑,不是在贵族宦家的女儿里挑,也不是在邻贡的女人里挑,那是皇上自己从人堆里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