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攻集庆叛将陈谋杀郭帅 追红(3/6)

沃土，吉。

丙奇到乾，明火烧，凶。

丁奇到兑，月照兵戎，平平。

照惯例，“丙奇到乾”名为“火到天门”，呈象凶。“丁奇到兑”名为“玉女受阻”，呈象平平。

“中”数5，五行为“土”。冯国用认为：“中”象征金陵城，“树扎沃土，吉”意味凡是驻守金陵（富庶之地）都是吉象。

冯国用把这份记录拿给朱元帅看，解读呈象的寓意时说：“中”象征金陵城，乾卦当指我军。乾卦本象为天，衍生象为。因“丙奇到乾”排第二，故乾卦取象“”。“明火烧”于我军不利。兑卦本象为泽，衍生第一象为羊，别象有兵戎。此番攻城恐怕难胜。

朱元璋问：兑卦为何不用泽、羊？月照泽、羊，岂不是吉祥？

冯国用答：“丁奇”主事辎重供给，此卦排位第三，推算的又是攻城，不宜用泽、羊，故用兵戎。

朱元璋想了想，说：无妨。金陵乃大城，不愧是“沃土”，首仗难胜也在理之中，迟早皆要攻破，不理它。不过，此事不可他人。把它烧了。

1355年秋七月初一（乙酉日）清晨，两支队发，初三傍晚到达集庆城。陈埜先的队攻打一阵，死伤近千人，压就攻不上去。张天佑虽然尽力攻城，死伤两千多，也没有破城。他不敢继续攻打，担心这样去，这一万郭家军就赔光了。于是休整两天，无功而返。

八月庚申日（初七），朱元璋召集镇抚以上将领开会，再次讨论攻打金陵。

起初，陈埜先写信通告全军降附并非真心。其辞带有激怒众将不从的意味。不料陈兆先和那些武夫将领哪里看得他的鬼心，惟命是从，真心降附。陈埜先自责失误，整天惴惴不安。

第一次攻打集庆前，陈埜先悄悄对他的总说：“尔等攻集庆，勿力战。等我得脱还，复与元廷合（会合）。”

张天佑无功而返后，朱元璋分别找来陈埜先的几个千夫了解他们的战况，其中一个揭发了陈埜先的谋划，说总、镇抚传话“勿力战”。

朱元璋对左右解释说：“我亦知其不诚，然杀之恐失豪杰心也。”

于是，朱元璋召见陈埜先，说：“人各有心，识见不同。从元从我，任尔所适，不相求。尔可回矣！”

陈埜先则虚假意发誓：“在已跟朱公，若背再生之恩，人神共诛之。”

八月戊辰（十五）日，元廷旨：任命中书省平章政事（从一品）达实特穆尔为江浙行省左丞相（从一品），驻杭州路城，指挥讨伐起义军，并可便宜行事。

不久，又诏命令河南江北行省左丞相泰费音统领淮南诸军攻打被起义军占领的诸城，命湖广行省平章政事（从一品）勒呼穆调所苗军听其节制。

再说陈埜先、朱元璋。他既然发了誓，朱元璋只好让他留。随后，和陶安、汪广洋商议：如何对付陈埜先？

陶安建议：“他的兵多，可让他独攻一城。派监军带一支队跟随，他若佯攻，就绑了他，以军法论。”